第815章 密探匿踪传警急,权臣勾手蔽天条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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功劳脱罪,这样互相牵制,才不会有人反水。

一名镇刑司密探(从六品)上前一步,躬身道:“大人,南宫守卒虽懈怠,可万一玄夜卫北司的人来查?” 石崇从袖中掏出一枚 “玄夜卫令牌”—— 是周显给的仿制品,“拿着这个,若遇查问,就说是周显大人令,查南宫防务。” 密探接过令牌,指尖蹭过牌面的假纹路,心里却清楚,这不过是石崇的缓兵之计,真遇玄夜卫,这令牌屁用没有。

南宫东侧的老槐树上,玄夜卫暗探(从七品)王五裹着破棉袍,冻得牙齿打颤。他手里攥着 “速记纸”,笔尖是秃的,只能用炭条记录 —— 秦飞(从二品玄夜卫北司指挥使)让他盯紧石崇的动向,可周显(从一品玄夜卫指挥使)早下了令,北司暗探不得离署,他是偷偷跑出来的。

“吱呀” 一声,巷口传来马车声,王五忙缩到树杈后,见是周显的亲信、玄夜卫千户孙六,正带着人往正阳门去 —— 不用想,是去接应秦云的京营兵。王五掏出密函,想往秦飞那送,却见孙六的人在巷口设了卡,盘查来往行人,只能把密函塞回棉袍内,心里急得发慌:“秦大人,再晚,南宫就破了!”

风刮得树枝晃,雪落在王五的破棉袍上,很快积了一层。他望着石崇一行人往南宫去,炭条在纸上画得飞快,记下 “镇刑司密探五十、诏狱死囚五十、桑柘巨木一根”,纸角被风吹得卷起来,像他此刻悬着的心。

南宫宫门内,两名守卒(正九品)缩在门房里,围着一盆快灭的炭火,手里捧着粗瓷碗,碗里是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 —— 这是这个月的第三碗稀粥,刘焕(正二品户部尚书)以 “边军缺粮” 为由,克扣了南宫守卒的粮饷,连炭火都只给了半筐。

“他娘的,这粥还不如猪食!” 守卒张三把碗往桌上一墩,碗沿磕出个缺口,“听说萧桓陛下要复位,若真成了,咱们能不能讨点粮?” 另一名守卒李四苦笑:“讨粮?刘大人连边军的粮都敢扣,咱们这点人,他能放在眼里?”

正说着,门外传来 “咯吱” 的脚步声,李四忙起身去看,见是石崇一行人,忙喊:“谁?深夜擅闯南宫,不怕被玄夜卫抓?” 石崇没说话,只是举起那枚仿造的玄夜卫令牌,李四眯着眼看了看,又摸了摸冻得发僵的脸 —— 反正粮饷被克扣,守不守都一样,便侧身让开:“别弄出太大动静,不然咱们不好交代。” 守卒的懈怠,像这盆快灭的炭火,成了逆党破宫的第一道裂缝。

四名壮汉扛着桑柘巨木,脚步踉跄地往南宫门走。木头粗得要四人合抱,表面裂着细缝,嵌着冰碴 —— 这是石崇上个月让工部侍郎周瑞(正三品)“特批” 的,说是 “修南宫宫墙”,实则早藏在镇刑司后院,周瑞收了石崇五百两银子,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连木头的质量都没查。

“慢点!这木头要是断了,咱们都得死!” 为首的壮汉(镇刑司杂役)低声道,肩膀被木身压得生疼,甲片硌着肉,渗出血来。他知道,这木头看着结实,实则是工部挑剩下的废料,若用全力撞,说不定会断,可石崇下了死令,断了也要撞,他只能硬撑。

石崇走在后面,看着巨木的裂缝,心里却不慌 —— 他早算准了,就算木头断了,南宫的门也朽得差不多了,再用刀劈,一样能破。他更在意的是周瑞 —— 事成后,定要把 “工部失职” 的罪名推给周瑞,既能灭口,又能占了工部的权,一举两得。

石崇抬手止住众人,巨木停在宫门前,离门板只有三步远。他看向徐靖:“徐大人,你带诏狱的人,从侧门绕进去,若正门撞不开,就从侧门接应。” 徐靖皱眉:“侧门有守卒,我带人去,你这边怎么办?” 石崇笑着指了指镇刑司密探:“我有他们,够了。”

徐靖心里清楚,石崇是想把他支开,独吞 “破宫” 的功劳,却也没反驳 —— 他早安排了两名死囚,若石崇真独吞功劳,就偷偷杀了萧桓身边的魏奉先(从九品太监),嫁祸给石崇。“好,我去侧门,可你得保证,事成后诏狱署的人,都能脱罪。” 徐靖道,目光盯着石崇的眼睛,想从里面看出破绽。

石崇点头,却没看徐靖,而是望向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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