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05章 敢问家宅安与厄?老伴咳疾孙儿弱。(4 / 6)
烽燧联动,每日传三次信号”,全然没问街市的事 —— 他满脑子都是边军的粮、京营的兵、工部的火器,街市的术士、“凶兆” 流言,根本传不到他耳中。案角的玄夜卫密报(秦飞送来的 “术士探逆” 计划)还没拆封,被《大同卫粮饷册》压着,像被遗忘的暗棋,默默守护着这位专注于社稷的枢臣。
玄夜卫北司的烛火亮着,秦飞坐在案前,面前摊着术士传来的密报:“逆党密探已报石崇,崇疑‘谋泄’,与徐靖生隙;理刑院吏员插手被阻,旧党恐会加强街市巡查。” 张启(从三品玄夜卫文勘房主事)站在旁侧,手里拿着《逆党密探名录》,上面记着镇刑司、理刑院的暗探名字。
“好。” 秦飞点头,眼底闪过一丝笑意,“术士的‘凶兆’已起作用,石崇内部生疑,咱们的目的就达到了。张启,你令暗探:一者续盯镇刑司,录石崇、徐靖的密谈;二者盯诏狱署,看赵大人的死囚是否有异动;三者护着术士,别让旧党暗害,若术士被抓,就用‘玄夜卫查妖言’的名义救出来。”
张启躬身道:“大人,石崇若因‘凶兆’改期举事,怎么办?”
“改期更好。” 秦飞拿起密报,指尖在 “石崇忌流言” 上划了划,“他越疑,越不敢动,咱们就有更多时间整理罪证,等谢大人忙完边军事务,再一举擒逆。” 他顿了顿,又道,“你再写封密信,送兵部给谢大人,说‘街市有术士散布凶兆,逆党已生疑,可暂缓举事,待时机成熟再动’—— 别让谢大人担心,他专心筹边就好。”
张启领命离去后,秦飞走到窗前,望着正阳门街市的方向 —— 那里的骚动还没停,术士仍在卜筮,逆党密探仍在窥探,玄夜卫暗探仍在监视。这场 “以卜侦逆” 的戏,才刚刚开始,而最终的目的,是让逆党在猜忌中自乱阵脚,为谢渊护稷、擒逆赢得时间。
南宫思政堂,萧桓正拿着京营旧符摩挲,魏奉先(从九品太监)匆匆进来,脸色发白:“陛下,不好了!正阳门街市有个术士,说京师近日有大凶,还说‘龙战于野’,围观的人都慌了!”
萧桓握着旧符的手一颤,符掉在案上:“大凶?‘龙战于野’?是不是说朕的复辟不成,还要惹祸?” 他本就对复辟没底,听了 “凶兆”,心里更慌,起身在堂内踱步,“石崇、徐靖怎么说?他们有没有查术士的底细?”
魏奉先躬身道:“石大人已令密探去查了,还说‘术士是玄夜卫的人,故意散布谣言’,让陛下别担心。”
“别担心?” 萧桓停下脚步,盯着案上的 “禅位诏书”,“玄夜卫若知道了,咱们的谋不就泄了?要不…… 咱们改期举事?等风头过了再动?” 他想起被幽禁南宫的七年,冷饭冷灶、无人问津的日子,心里更怕 —— 若复辟失败,怕是连南宫都住不成了。
魏奉先忙劝:“陛下,石大人说‘筹备已久,不能改期’,明日辰时就能复位,您再忍忍。” 他怕改期了,自己升从七品的希望也泡汤,只能硬着头皮劝。
萧桓叹了口气,捡起旧符,却没了之前的底气 —— 术士的 “凶兆” 像根刺,扎在他心里,让他对明日的复辟,多了几分惶然与动摇。这命运的绳,本就将他与逆党缠在一起,如今又添了 “凶兆” 的羁绊,让他更像个随波逐流的棋子,而非掌控全局的 “故君”。
吏部衙署,张文正对着 “附逆官员名单” 发呆,属吏匆匆进来,报了街市术士的事。张文手里的笔 “啪” 地掉在纸上,墨晕开一片:“‘龙战于野’?这是说君位相争,莫不是咱们的谋泄了?” 他最惜命,若复辟失败,不仅官没了,还会灭族。
“大人,石大人已令密探去查术士,还说‘不会有事’。” 属吏道,却掩不住眼底的慌乱。
张文站起身,在案前踱步:“不会有事?玄夜卫若不知道,怎么会有术士出来散布凶兆?” 他想起昨日给林文送黄金时,林文说 “玄夜卫最近查得紧”,心里更慌,“你去给石大人递信,说‘林文恐会反水,明日祭陵的事需再确认’,若林文不肯奏请,咱们就改期。”
属吏领命离去后,张文拿起 “附逆官员名单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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