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5章 公言社稷为根本,岂为私议乱襟期(3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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瓦剌围京师,是咱们一起守住的。如今瓦剌还在边境窥伺,若你们辞役,京营缺人,瓦剌再来,谁来守京师?谁来护你们的家人?” 这话戳中了兵卒们的软肋 —— 他们辞役,无非是怕连累家人,可若京师破了,家人更难安。

张三攥着辞役文书的手松了,他跪在地:“大人,是小人糊涂,信了流言,您别让我们辞役,我们还想跟着您守京师!” 其他兵卒也纷纷跪下,说 “不愿辞役”。谢渊扶起他们:“你们肯留下,我很高兴。回去告诉其他兵卒,有我在,定不会让旧党乱了京师,定护你们和家人安稳。”

兵卒们走后,幕僚叹道:“大人这招‘以情动人、以实安心’,比捕传谣者管用多了。” 谢渊道:“兵卒都是百姓出身,谁真心待他们,他们心里清楚。石崇的流言是虚的,咱们给的安稳是实的,虚的终抵不过实的。”

未时的风带起沙尘,陈忠匆匆走进来,手里拿着一卷《西市粮商账册》:“大人,西市的粮商最近不对劲。粮商王某、李某,都是石崇的旧党,昨日他们从外地调了五十车‘粮’,却没入粮库,直接运去了理刑院后院;还有,他们给京师的小吏送粮,说‘萧桓复位后,会免他们三年赋税’,引诱小吏传谣。”

谢渊接过账册,翻到 “王某调粮记录”,见上面写着 “五十车,每车重三百斤”,眉头微蹙:“哪有粮车这么重?定是藏了兵器。石崇是想让粮商给理刑院密探科送兵器,为明日举事做准备。” 他早从秦飞的密报里得知,石崇令粮商以 “送粮” 为名,运长刀、短弩到理刑院,再分发给密探。

陈忠急道:“大人,要不要令玄夜卫去查粮商的车?若真藏了兵器,就能定他们‘私藏军器’的罪,断了石崇的兵器来源。”

谢渊摇头:“不用查。让他们运,明日举事时,密探拿着兵器入宫,就是‘谋逆现行’的实证,比现在查‘私藏’更重。再说,理刑院护着粮商,咱们现在查,石崇定会说‘兵部越权’,反而落人口实。” 他顿了顿,又道:“你令户部的吏员,盯着粮商的动向,记录他们给哪些理刑院吏员送过粮、送过多少,这些都是日后定他们‘勾结逆党’的证据。”

陈忠躬身应 “是”:“大人,还有一事,刘焕尚书(正二品户部尚书)今日找我,说‘理刑院的吏员去户部传谣,说陈侍郎是谢大人的亲信,萧桓复位后会斩陈侍郎’,刘尚书让我‘少跟大人走太近,免得被连累’。” 这话里的 “官官相护” 与 “明哲保身”,让陈忠既愤怒又无奈。

谢渊闻言,眼底闪过一丝冷意:“刘焕是老臣,竟也怕流言。你告诉刘焕,‘粮饷是户部的事,只要他按律调粮,不帮旧党,萧桓就算复位,也动不了他’。若他敢帮石崇拖延粮饷,我第一个参他。”

申时的暮色渐浓,秦飞从侧门走进来,手里拿着一卷黄麻纸密报:“大人,石崇令理刑院密探科吏员,明日辰时一刻去南宫侧门接应萧桓;徐靖(从二品诏狱署提督)已令诏狱卒备好短刀,明日辰时一刻开正阳门暗门;林文(正三品礼部侍郎)奏请‘明日祭永熙帝陵寝’,想引玄夜卫南司的人离京,好让北司的人孤掌难鸣。”

谢渊接过密报,仔细阅着,指尖在 “辰时一刻” 上轻轻敲了敲:“林文是石崇的人,祭陵是假,调玄夜卫是真。你令玄夜卫南司的人‘按奏请去祭陵’,但只派一半人,另一半人留在京师,盯着理刑院的动向;北司的人继续盯南宫、正阳门,别让逆党跑了。”

秦飞躬身道:“大人,理刑院的吏员近日频繁接触京营的旧卒,说‘萧桓复位后,会升他们为百户’,已有十几个旧卒答应明日随陈冀(前京营副将,从三品)护萧桓出宫。要不要提前捕这些旧卒?”

谢渊摇头:“不用。让他们跟着陈冀,明日一起出宫,正好一网打尽。你令暗探录下旧卒与理刑院吏员的交接,这些都是‘谋逆’的实证。” 他顿了顿,又道:“明日辰时,你带玄夜卫北司的人守正阳门,岳谦(从二品都督同知)带京营兵守养心殿,周铁(正二品刑部尚书)在早朝备罪证,咱们各司其职,定能擒住逆党。”

秦飞应 “是”,刚要走,谢渊又道:“告诉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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