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64章 严定米标堵邪径,三方核验除奸弊,热血护仓稊(2 / 6)

加入书签

捻起江南漕米细看,又闻了闻,眉头皱起:“回大人,这袋江南米,是‘潮次米’—— 去年受潮霉变后烘干,又掺了沙粒增重,按《大吴漕粮规制》,此等米质不得充作边军漕粮;而这袋元兴朝样本,是‘上白米’,乃江南漕粮的定例标准,两者差若天渊。” 他的指尖捏碎一粒潮次米,里面竟藏着细小虫蛀的痕迹,“大人是疑江南漕粮掺假?”

谢渊点头,将粮官的密报递给他:“边军士卒食此米腹胀,若长期食用,恐伤士气。漕粮亏空案虽结,可官绅若仍掺假,边军终受其害。我欲派你微服赴江南,假‘苏州粮商’之名,查探士绅与漕官如何勾结掺假,需带回密报与米样,且不可暴露身份 —— 江南漕官多是刘焕亲信,官官相护,你此行凶险。”

沈毅接过密报,指尖捏紧,眼神坚定:“大人放心,末将曾随元兴帝巡漕,识得江南士绅的‘吴郡堂’标识,也知漕官核验的暗语。此行定不负所托,拿获实证,绝不让官绅欺瞒朝廷,苦了边军士卒。” 谢渊从袖中取出一块银锭与一张 “苏州恒昌票号” 的兑票:“这是盘缠,若遇危险,可持此票号找玄夜卫江南分司接应。记住,安全第一,实证第二,若事不可为,即刻返回。”

沈毅出发第三日,户部侍郎陈忠便登门 “探望”。他身着绯色官袍,手里捧着一盒 “江南新茶”,目光却频频扫向衙署的案角,似在找什么。“谢大人,听闻您近日关注漕粮米质,下官特来送些江南新茶,也想问问,是否需户部派官协助核验?” 陈忠的声音带着试探,指尖在茶盒上反复摩挲。

谢渊知道,陈忠是刘焕的门生,定是察觉了什么,来探口风。他端起茶盏,却不饮,目光落在陈忠的袖口 —— 那里沾着些许米屑,显是刚从漕粮码头过来。“陈侍郎有心了,米质核验自有粮官负责,不必劳烦户部。” 谢渊的声音平淡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距离,“倒是侍郎近日频繁出入漕运码头,可是在督查米质?”

陈忠脸色微变,忙道:“下官只是例行巡查,江南米质确因去年多雨略差,还请大人勿疑。” 谢渊冷笑,指尖敲击案面:“若只是略差,为何边军士卒食后腹胀?陈侍郎,《大吴漕粮规制》载‘漕米需达上白米标准,掺次米超一成者,漕官革职’,你既巡查,为何不纠?” 陈忠被问得语塞,只反复道:“下官…… 下官会再查。” 起身告辞时,脚步竟有些慌乱。

送走陈忠,谢渊召来秦飞:“沈毅已入江南,陈忠却来探口风,定是刘焕察觉了。你即刻传信给玄夜卫江南分司,让他们暗中保护沈毅,若有漕官跟踪,务必暗中化解,绝不能让沈毅暴露。” 秦飞躬身应道:“大人放心,江南分司已布下暗哨,定保沈经历安全。” 谢渊走到案前,看着元兴朝的米样,心中涌起一股担忧 —— 沈毅在明,官绅在暗,江南的水,比他想的更深。

沈毅出发第十日,玄夜卫江南分司送来密信:“沈经历已混入苏州漕运码头,化名‘沈老板’,以‘购米售边’为由接触漕官,近日与苏州漕运同知王显有往来,王显似有松口之意。” 谢渊展开密信,指尖划过 “王显” 二字 —— 此人是刘焕的同乡,去年漕粮亏空案时曾被牵连,却因刘焕包庇未受处置,如今仍是苏州漕运的实权官,沈毅接触他,无异于与虎谋皮。

他即刻回信:“嘱沈毅勿急,先探王显贪腐证据,再寻掺假实据,若王显设局,可假意应承,待获取米样后即刻脱身。” 信送出后,谢渊仍坐立难安 —— 官绅勾结多年,怎会轻易松口?王显的 “松口”,怕是诱沈毅入局的陷阱。

果不其然,三日后江南分司再传密报:“王显约沈毅于苏州画舫见面,言‘可供应上好漕米’,实则埋伏了漕卒,欲查沈毅身份。沈毅察觉不对,借‘如厕’脱身,途中获暗哨接应,未暴露身份,但未能取到米样。” 谢渊捏紧密报,指节泛白 —— 官绅的警惕性远超预期,微服查探,比他想的更凶险。

他召来张启主事,取来《江南漕运官册》,翻到王显的条目:“王显,元兴二十八年任苏州漕运同知,曾因掺次米被弹劾,刘焕力保免罪。” 谢渊指尖点在 “掺次米” 三字上:“张启,你整理元兴朝

↑返回顶部↑

书页/目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