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60章 今困朝堂奸佞斗,怎忍江山易手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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力的煎熬。

烛火 “噼啪” 爆响,一滴烛泪落在奏疏的 “臣” 字上,晕开一小片浅黄。谢渊忽然想起德胜门之战的那个寒夜,他握着岳峰的手,岳峰说:“守江山,不是守一时的对错,是守一世的安稳。” 如今,他若拒押,旧党便会立刻动手,边军哗变,太子遇险;若画押,便能争取时间,查清旧党阴谋,护住太子与边军。想到这里,他抬手取过御案上的狼毫笔,笔尖蘸满浓墨,悬在 “谢渊” 二字上方,手却仍在颤 —— 这不是妥协,是隐忍,是用个人的骂名,换社稷的喘息。

“谢太保,臣有一言。” 御史台左都御史突然出班,躬身道,“《皇吴祖训》载‘立嫡以长,万世不易’,太子萧烨乃嫡长,无过不应易储。李尚书此举,恐违祖训,还请陛下三思!” 李嵩立刻反驳:“祖训亦载‘国有危难,可择长君’,如今瓦剌犯边,边军缺粮,此乃危难之时,择长君有何不可?左都御史是要抗旨吗?” 左都御史还想争辩,却被谢渊用眼色制止 —— 他知道,此刻争辩无用,只会让旧党找到把柄,牵连更多人。

谢渊的笔仍悬着,墨汁在笔尖聚成一滴,迟迟未落。他看向龙榻上的萧栎,萧栎的眼神里满是疲惫,却对他轻轻点头 —— 帝王也在隐忍,也在等机会。谢渊深吸一口气,手腕微沉,笔尖刚要触纸,却因手颤,一滴浓墨溅了出去,正落在 “臣等遵旨” 的 “遵” 字旁边,染黑了一小块纸页。

殿内瞬间鸦雀无声,所有目光都集中在谢渊的手上。李嵩的脸色微变,却立刻笑道:“谢太保想必是为国事操劳,手才不稳,无妨,速速签吧。” 谢渊没有说话,只是缓缓调整呼吸,指尖泛白,死死攥住笔杆 —— 他不能让旧党看出他的隐忍,只能让他们以为,他是惧了,是服了。笔再次落下,刚触到纸页,又因手颤,在 “谢” 字的左边拉出一道细长的墨痕,像一道未干的血。

“陛下!紧急密报!” 殿外突然传来秦飞的声音,他身着玄色劲装,额角沾着汗,手里捧着一卷密纸,不顾玄夜卫校尉的阻拦,闯了进来,“玄夜卫北司查到徐靖与瓦剌使者的密信,说‘若易储事成,便许瓦剌岁币十万两、大同卫三城’!还有李嵩私吞边军冬粮的账册,都在此处!”

秦飞的闯入,像一道惊雷,炸碎了殿内的寂静。李嵩脸色骤变,厉声喝道:“秦飞!你竟敢擅闯朝会,伪造密信,构陷大臣!来人,拿下他!” 玄夜卫指挥使周显立刻上前,却被谢渊拦住:“周大人,秦飞是玄夜卫北司指挥使,掌刑狱勘验,他既带密报,便该让陛下过目,怎能随意拿下?” 萧栎挣扎着坐起,对近侍道:“把密信呈上来!”

近侍将密信和账册递到龙榻前,萧栎翻看时,手指因愤怒而颤抖:“李嵩!徐靖!你们竟敢勾结外患,私吞军粮,谋乱易储!” 李嵩 “噗通” 跪倒在地,连连磕头:“陛下恕罪!是徐靖逼臣的!臣一时糊涂,才签了疏,求陛下饶臣一命!” 殿内附和旧党的大臣,此刻都低下头,不敢作声 —— 官官相护的网,瞬间破了。

谢渊握着笔的手,此刻不再颤抖 —— 不是因为轻松,是因为愤怒,是因为看到了破局的希望。他对萧栎躬身道:“陛下,李嵩、徐靖勾结外患,罪证确凿,臣请即刻将李嵩拿下,打入诏狱;徐靖仍在诏狱,需加强看管,防其自杀灭口;石崇掌握镇刑司旧党线索,亦需严加审讯。至于易储之事,臣以为,当暂缓再议,待查清旧党阴谋,稳固边军后,再做定夺。”

萧栎点头,对近侍道:“传朕旨意:李嵩革职拿问,打入诏狱署西监,家产抄没;徐靖加派玄夜卫看守,每日提审;石崇由御史台派员监审,不得与外界联络;易储之事,暂缓议处!” 近侍高声传旨,李嵩被玄夜卫校尉架起时,仍在嘶吼:“谢渊!你别得意!旧党余孽还在,太上皇定会为我做主!” 谢渊冷冷看着他,心中明白:李嵩口中的 “太上皇”,便是旧党的下一张牌 —— 他们想借太上皇萧桓复位,彻底推翻萧栎,拥立萧恪。

朝会散去,群臣陆续离开,谢渊走到龙榻前,萧栎拉着他的手,声音微弱:“谢卿,今日若不是你隐忍画押,秦飞及时送密报,朕的江山就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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