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61章 破晓当挥三尺剑,扫清迷雾安宗佑(5 / 5)
宵夜,还要扛过所有的风雨,直到大吴国泰民安,直到再无官官相护,直到直臣不再孤独。
片尾
谢渊部署完毕:秦飞率玄夜卫暗探摸清镇刑司旧党藏身处,在破庙周围设伏;岳谦调两千团营精锐,分守东宫、南宫、乾清宫,换班需兵部、御史台、玄夜卫三重核验;杨武修改《元宵灯市布防图》,调一千神机营精锐守东门,配备新制火器;张启提审石崇,获王全指认证据,玄夜卫暗探已在南宫外围监视王全。
朝堂之上,谢渊再次奏请拨款加强灯市布防,此次杨武率先附议,秦飞呈上旧党私藏火器的密报,周铁也开口支持 “防患未然,国库虽虚,亦当优先护社稷”;刘焕见群臣态度转变,不再反对,张文更是沉默不语 —— 官官相护的冷遇,终在证据面前消散,直臣不再孤立。
南宫太上皇萧桓闻王全是内奸,主动命近侍将王全绑送诏狱,附言 “朕无复位之心,愿助谢卿除奸,护太子、安社稷”;谢渊将王全交御史台审讯,王全供出旧党与瓦剌的最后联络密语,证实瓦剌不会犯边,可集中兵力对付京师旧党。
文渊阁的《春秋》被谢渊带回兵部衙署,放在案头,“大义灭亲” 篇的泪痕已淡,却成了他每日必看的提醒。他命人将撕碎的疏文副本灰烬埋在衙署的梅树下,立了一块小木牌,写着 “旧党之祸,当警钟长鸣”—— 这不仅是对过去的告别,也是对未来的警示。
元宵前夕,谢渊召集秦飞、岳谦、杨武、张启在兵部议事,案上摆着布防图、密报、供词,烛火映着四人的脸,没有了之前的沉重,只有坚定的决心。谢渊拿起《春秋》,翻到 “大义灭亲” 篇,对四人道:“明日元宵,我们要守的,不仅是宫门、灯市,更是这‘大义’,是大吴的社稷,是百姓的安稳。” 四人齐声应道:“遵大人令!守大义,护社稷!”
卷尾语
文渊独泣案,以谢渊退朝入文渊阁始,以元宵前部署完毕终,半日独泣,浓缩了 “直臣于孤境中守大义” 的壮阔心境。谢渊之泣,非 “悲己之孤”,乃 “忧社稷之危”:泣朝堂官官相护之冷,泣旧党未除之险,泣苍生可能遭乱之苦;谢渊之撕疏,非 “怒己之屈”,乃 “明志之决”:撕去误解的枷锁,撕去私念的牵绊,撕去旧党留下的阴影。此案暗合明代 “于谦独对典籍思社稷,终破夺门之谋” 的历史实态,更揭封建朝堂的深层命题:直臣之孤,非 “无援”,乃 “众人皆醉我独醒” 的坚守;直臣之泪,非 “软弱”,乃 “先天下之忧而忧” 的悲悯。
从心理与策略维度观之,谢渊的应对展现了 “以泪释压、以怒明志” 的极致:独泣是释放情绪,而非沉溺;撕疏是斩断过往,而非冲动。他在文渊阁的半日,是 “向内梳理” 的过程:从误解的痛苦,到孤臣的自嘲,再到初心的唤醒,终以 “大义灭亲” 明志 —— 灭私念、护公义,灭内奸、护社稷。这一过程,让他从 “情绪的困局” 走向 “行动的坚定”,为元宵破局奠定了心理基础。
《大吴名臣传?谢渊传》载:“文渊阁独泣,渊碎疏泪落《春秋》,后谓人曰:‘泣非悲己,乃悲社稷;碎疏非怒,乃明志。’帝闻之,叹曰:‘渊之孤,乃大吴之幸;渊之泪,乃苍生之福。’” 诚哉斯言!谢渊的孤,是 “宁为玉碎,不为瓦全” 的风骨;谢渊的泪,是 “先忧后乐” 的情怀。他用半日独泣,诠释了 “直臣” 二字的真谛:不是要众星捧月的荣耀,是要问心无愧的坚守;不是要趋炎附势的热闹,是要护国安民的冷清。
兵部衙署的《春秋》仍在,“大义灭亲” 篇的泪痕淡而未消,见证着直臣的孤勇;梅树下的疏文灰烬已埋,小木牌的警示清晰可见,提醒着朝堂的隐患;谢渊鳞甲上的箭痕仍在,凹痕里的红锈未褪,记录着守业的艰辛。这场因 “退朝独泣” 而起的心境蜕变,终将与朝会画押的颤笔、德胜门的鲜血一道,载入大吴史册,为后世直臣提供 “如何在孤境中坚守、如何以悲心赴大义” 的永恒镜鉴 —— 直臣之贵,不在无人误解,而在误解仍守初心;直臣之勇,不在无人孤立,而在孤立仍护社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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