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55章 语激声高,“请储总政”,暗里私谋夺柄章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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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敬素有 “刚直” 之名,昨日玄夜卫密报说他 “被王伦胁迫附名,实则不愿”,今日果然发声。王伦见陈敬拆台,厉声喝道:“陈大人!你怎敢妄议先帝旧制?今日之议,是为太子,为社稷,非为一己之私!” 堂内气氛瞬间僵住,烛火被风一吹,剧烈晃动起来。

谢渊抬手止住争执,目光落在案上疏文的 “嫡长” 二字上 —— 那两字写得格外用力,墨迹浓黑,似要以此压过所有异议。他想起昨夜秦飞送来的书信残片,上面有 “借‘嫡长’二字,惑众心,夺谢权” 之语,此刻再看这两字,只觉刺目。“诸位大人,” 谢渊缓缓开口,“‘嫡长’二字,是国本之基,非谋私之器。若今日之议,真为太子,当先议‘辅政制衡之法’:内阁掌文权,五军都督府掌军权,御史台掌监察权,三者相互牵制,方能防权柄独揽。可此疏只提‘内阁协同太子’,绝口不提军政、监察,诸位觉得,这是为太子,还是为内阁?”

这话如重锤砸在堂内,几位附和学士面面相觑,王伦却仍强辩:“谢大人是想以军政权制衡内阁?这分明是‘权臣擅政’的借口!先帝时,军政便由兵部掌,内阁掌文,何来‘协同辅政’之说?” 谢渊从袖中取出《元兴帝实录》,翻到 “辅政篇”,指着其中 “凡太子辅政,必设文、武、监察三辅,各掌其权,互不统属” 的字句:“王大人可看清楚了,这是先帝遗制,非我妄言。今日疏中不提三辅,只提内阁,便是违制,我怎能附名?”

此时,堂外传来轻响,谢渊眼角余光瞥见玄夜卫校尉的身影 —— 按他昨夜吩咐,若阁议陷入僵局,便递密报。校尉悄然将一张纸从门缝塞进来,谢渊不动声色捡起,见上面写着 “张承已被拿下,供出王伦、李谦受其指使,欲借太子辅政,削大人权,再召鲁王旧党复起”。他将纸塞进袖中,心中已有定计:此刻无需动怒,只需沉默以对,待他们自曝其短。

王伦见谢渊不再争辩,只沉默立着,以为他理屈,便招呼众学士:“谢大人不愿附名,我等自可联名上奏!太子是嫡长,总政名正言顺,陛下定会准奏!” 说着,便拿起笔,率先在疏上签名,李谦紧随其后,其余几位学士或犹豫、或急切,也纷纷落笔。唯有陈敬,仍垂着眼,迟迟不签。

谢渊立于一旁,目光扫过签名的学士 —— 有三人签名时,笔尖微微发颤,显是被迫;王伦、李谦则下笔果断,墨迹流畅,显是早有预谋。他忽然开口:“王大人,听闻你昨日与张承见过面?张承是鲁王旧部,因去年参与‘建储谋乱’,被玄夜卫监视,你与他密谈,所为何事?” 王伦的笔猛地顿住,墨滴落在疏上,晕开一片黑痕:“谢大人…… 你胡说什么!我与张承素不相识,何来密谈?”

“哦?不相识?” 谢渊从袖中取出密报残片,递到案上,“这是玄夜卫在张承府中搜出的,上面有你的字迹,写着‘待太子总政,便请调谢渊往边地,削其兵权’—— 王大人还要狡辩吗?” 残片上的字迹虽只半行,却与王伦方才签名的笔迹一模一样,李谦见了,腿一软,险些跪倒在地:“大人饶命!是张承逼我的,他说若不附议,便揭发我去年私受鲁王银两相赠之事!”

堂内瞬间死寂,烛火 “噼啪” 一声,一滴烛泪坠下,不偏不倚,正落在疏中 “嫡长” 二字上,滚烫的蜡油将 “嫡” 字的 “女” 旁浸得模糊,似在无声嘲讽这借 “嫡长” 谋私的闹剧。谢渊盯着那滴烛泪,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沉重 —— 国本之重,竟成旧党谋私的工具;“嫡长” 之尊,竟被用来挑动权争,若今日他稍不谨慎,附了名,或贸然发难,恐真让旧党有机可乘,乱了军政,害了社稷。

王伦见事已败露,反而破罐破摔:“谢渊!你别以为掌着军政,就能一手遮天!今日之疏,我等已联名,陛下若准奏,你纵有证据,也难挡太子总政之势!” 谢渊冷笑:“王大人错了。我掌军政,是为护社稷,非为遮天。你等借‘嫡长’谋私,违先帝遗制,害太子清誉,才是真的一手遮天!” 说着,他抬手召来玄夜卫校尉:“将王伦、李谦拿下,其余被迫附名的学士,暂交御史台问询,查清楚谁是主谋,谁是胁从。”

校尉上前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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