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53章 先帝植槐今尚在,直臣守土终无馁(2 / 5)
,却仍有枯叶飘落。谢渊望着那些落叶,又望向校场的方向 —— 士卒们的喊杀声越来越响,越来越齐,他知道,一场借 “槐叶” 而起的博弈,已悄然拉开序幕,而他,必须守住这棵古槐,守住校场的声威,守住大吴的安定根基。
辰时初刻,谢渊回到校场高台,案上的《操练记录》还摊着,朱笔标注的 “辰时练弩、巳时练阵” 墨迹未干。杨武匆匆赶来,手里攥着户部的文书:“大人,刘焕尚书说‘宗室亲王认为练军声大扰南宫,槐叶落是不祥之兆,需暂停练军,待祭祀祈福后再议’,军粮要等议后才拨。” 谢渊接过文书,见上面有鲁王、赵王的签名,字迹潦草,显是王瑾催促着签的。
“祭祀祈福?不过是旧党拖延的借口。” 谢渊把文书扔在案上,目光扫过阵前 —— 陈猛正领着神机营士卒调整弩弦,一名宣府卫来的伤兵正帮着递工具,胳膊上的绷带还没拆。“秦飞,你去查刘焕的军粮账,看他是不是把本该拨给团营的粮,挪给了宗室王府的私兵。” 谢渊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另外,让张启主事查王瑾近半年的祭祀开销,看有没有贪腐的痕迹,他们想借槐叶搞事,我便先查他们的老底。”
秦飞领命而去,杨武担忧道:“大人,宗室亲王站在王瑾那边,陛下会不会真信‘天示警’?” 谢渊摇头,指着《操练记录》上的数字:“陛下是明理之人,知道什么是真正的‘不祥’—— 瓦剌来犯、边军无粮、士卒无措,那才是不祥;练军强兵、声威震敌、边境安稳,就算落几片槐叶,又算什么?” 他起身走到高台边缘,望着南宫方向的古槐,枝叶在风里晃,落叶像蝴蝶一样飘,却透着股生生不息的劲,像极了校场的士卒们,哪怕有旧党阻挠,也仍在坚持操练。
辰时三刻,秦飞传回消息:“大人,查到了!刘焕近三个月,把本该拨给团营的五千石军粮,挪给了鲁王府私兵,说是‘王府护卫需粮’,可鲁王府私兵才三百人,哪用得了这么多?另外,张启主事查到,王瑾去年祭祀先帝陵,贪了两千两银子,用劣质香烛充数,还伪造了祭品清单。” 谢渊接过证据,嘴角勾起冷笑:“好啊,一个贪粮,一个贪祭银,倒都是旧党里的‘好角色’。你把这些证据整理好,我今日便去面圣。”
刚要动身,南宫的近侍来了,身着青布袍,手里捧着一个锦盒:“谢大人,太上皇让奴才传话,说南宫近日常闻练军声,古槐叶落得厉害,问大人能否稍减声威,别扰了宫闱。” 谢渊心中一动:太上皇久未问政,今日突然传话,定是王瑾在背后撺掇。他躬身道:“请公公回禀太上皇,练军是为护京师、防瓦剌,待边患平息,自然会减声威。另外,这古槐叶落,是季节更替,非练军所致,公公可看校场旁的树,也有落叶,并非只有南宫古槐。”
近侍的眼神闪了闪,接过话:“大人说的是,奴才会如实回禀。” 可他转身时,袖中掉出一张纸,谢渊弯腰捡起,见上面写着 “若谢渊不听,便说他‘不敬太上皇,罔顾宫闱’”,字迹是王瑾的。谢渊把纸攥在手里,指节泛白:王瑾竟连太上皇的近侍都收买了,还想挑拨他与太上皇的关系,用心何其毒也。
巳时初刻,谢渊带着证据前往乾清宫。萧栎正翻看边军战报,见谢渊来,放下朱笔:“谢卿今日来,可是为练军的事?王瑾和宗室亲王都奏说‘古槐叶落,是天示警’,你怎么看?”
谢渊躬身递上证据:“陛下,臣有三事禀奏:其一,王瑾借古槐叶落说‘天示警’,实则是他贪腐祭祀银,怕臣查出,故意构陷;其二,刘焕扣军粮,挪给鲁王府私兵,与王瑾勾结,欲断练军之资;其三,边军战报说瓦剌骑兵已在宣府卫边境集结,若此时停练军,边境恐危。”
萧栎翻看证据,从王瑾的贪腐清单,到刘焕的军粮挪用记录,再到近侍掉的那张纸,脸色渐渐沉下来:“王瑾、刘焕竟敢如此!借先帝所植古槐、借太上皇之名,行贪腐构陷之实,真是胆大包天!” 谢渊又递上《操练记录》:“陛下,团营近日合练,胜率已达九成,新弩能穿透瓦剌铁甲,若此时停练,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,边军也没了后援。古槐叶落是自然之象,校场旁的树也在落,并非因练军,还请陛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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