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5章 权隆不缘恩宠久,功着须记覆车忧(4 / 4)
— 那些既是恩宠,也是警示,让他明白 “忠君” 不仅是服从,更是守护;“勤政” 不仅是忙碌,更是担当。
“大人,秦指挥使已将证据呈给陛下,陛下震怒,命玄夜卫即刻捉拿李嵩、徐靖等人。” 亲兵进来禀报。谢渊点头,起身走到窗前,推开窗户,夜风吹来,带着一丝凉意,却让他神清气爽。他望向远处的皇宫,心中默念:陛下,臣定不负您的信任,定要清除旧党,整饬吏治,让大吴的江山更加稳固。
天边泛起了鱼肚白,新的一天即将开始。谢渊整理了一下官服,拿起案上的兵部文书,大步走出正堂 —— 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:边防的粮饷需要调度,被诬陷的官员需要平反,内库的御赐之物需要重新清点…… 他知道,前路依旧充满挑战,但只要他坚守 “勤政” 初心,就没有迈不过的坎。
卷尾语
谢渊内库点检悬匾之事,看似 “易匾” 的寻常举动,实则是大吴官场权力博弈的关键一着,更是其 “在猜忌中守忠、在构陷中护权” 的政治智慧体现。从封存 “救时宰相” 金匾避 “恃宠” 之嫌,到悬挂元兴帝 “勤政” 御笔显 “敬祖” 之心;从被动应对李嵩弹劾,到主动截获伪证反击,谢渊的每一步都紧扣 “守社稷、护君恩、防构陷” 的核心,在 “忠君” 与 “自保”、“担当” 与 “谨慎” 之间找到了精准的平衡。
然旧党余孽仍未根除:李嵩虽因构陷败露被革职,其门生故吏仍散落六部;徐靖虽被下狱,诏狱署中旧党势力尚未肃清。但此次 “易匾” 事件的核心意义,在于为大吴中兴确立了 “臣子自处” 的新范式 —— 忠君不必 “恃恩”,守职不必 “愚钝”,可在规制框架内以智慧破构陷,以实绩固君心。谢渊封存的不仅是一块金匾,更是对 “君恩无常” 的清醒认知;悬挂的不仅是一幅御笔,更是对 “社稷为重” 的初心坚守。
后世读《大吴名臣传》载此段往事,多赞谢渊 “智足以破奸,忠足以安邦”。实则其智慧的根源,在于始终以 “社稷安危” 为终极标尺 —— 封存金匾非为避祸而避祸,是为守住边防调度的权柄以护民;悬挂御笔非为邀宠而邀宠,是为借祖宗权威以清吏治。这恰如元兴帝 “勤政” 二字的真义:勤在 “守土”,政在 “安民”,而非困于君臣猜忌的私怨、陷於党争倾轧的内耗。
谢渊内库点检悬匾的举动,终将成为大吴政治史上的 “点睛之笔”。它警示后世君臣:君恩可恃不可靠,臣忠可嘉不可愚;御赐之物可显荣亦可招祸,唯有 “勤政为民、守正出奇” 的实绩,才是立于朝堂的根本。而那方封存于内库的 “救时宰相” 金匾与悬于正堂的 “勤政” 御笔,一藏一显之间,已然道尽了大吴中兴路上,一位孤臣 “在权欲漩涡中守初心、在君臣博弈中护社稷” 的全部赤诚与智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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