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9章 细作欺心传伪信,残兵浴血竖旌红(4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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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 三日后,队伍回到草原,部落的人早已在帐外等候,见大军平安归来,纷纷欢呼。可汗却没有露出笑容,而是召集部落首领,召开议事大会。会上,他详细讲述了德胜门的经历,将细作的供词公之于众,告诫首领们:“中原并非全是贪腐之官,亦有死战之将;并非全是溃散之兵,亦有死战之民。以后与中原交往,既要警惕其吏治腐败,更要敬畏其死战精神。” 首领们纷纷点头,记下他的教诲。

他又令工匠打造一批 “死战” 字样的木牌,挂在各部落的营寨中,作为警示。木牌上的 “死战” 二字,虽为草原文字,却仿照了德胜门大旗上的字体 —— 那是一种带着韧性的笔画,像极了吴军士兵裹伤筑防的姿态。

半月后,可汗收到从中原传来的消息:李嵩因 “通敌谎报” 被大吴皇帝贬为庶民,户部侍郎因 “克扣粮饷” 被斩,那 “死战之将”(谢渊)被加封为少保,继续镇守德胜门。他看完消息,将信纸烧掉,对身边的侄子说:“你看,中原皇帝虽有昏聩之时,却也懂‘赏罚分明’。那‘死战之将’若在草原,必是最勇猛的部落首领。” 侄子点头:“叔父说得是,下次若再与他交战,我定要与他单打独斗,一较高下!” 可汗笑了:“好志气,但记住,对付死战之将,需用智,而非勇。”

他走到帐外,望着南方的天际,那里是德胜门的方向。风从南方吹来,带着中原的气息,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尸积如山的战场,听到了那 “死战” 大旗在风中的猎猎声。“汉有死战之将……” 他再次感叹,这句话,将成为他余生征战中,最深刻的记忆。

片尾

草原的晨光洒在瓦剌部落的营寨上,木牌上的 “死战” 二字在阳光下格外醒目。可汗坐在虎皮椅上,翻阅着新的侦查报告 —— 报告中说,德胜门的吴军正在修复城防,神机营的火器又添了新的样式,百姓们自发地为士兵送粮送水。

他放下报告,对身边的将领说:“看来,那‘死战之将’不仅会打仗,更会安抚民心。这样的对手,才值得我们敬畏。” 将领道:“可汗,我们真的三年不南下吗?” 可汗点头:“三年之内,我们要改良军备,训练士兵,更要摸清中原的虚实。三年之后,若那‘死战之将’还在,我们再堂堂正正地打一场。”

帐外,部落的孩子们正在玩耍,有的拿着木刀木枪,模仿着吴军的操练动作 —— 他们听着德胜门的故事长大,早已把 “死战” 二字刻进了心里。可汗望着孩子们,嘴角露出一丝笑容:草原的未来,需要这样的敬畏之心,既不妄自尊大,也不妄自菲薄。

风从草原吹过,带着青草的香气,也带着远方德胜门的记忆。可汗知道,这次退兵不是结束,而是新的开始 —— 一场关于 “敬畏” 与 “成长” 的开始,一场关于草原与中原的,漫长博弈的开始。

卷尾语

瓦剌可汗德胜门退兵六时辰,非仅 “畏战避锋” 之选,实为 “战略权衡、虚实判断、敬畏精神” 的成熟决策。从倚信内奸情报的自信,到亲见尸山筑防的震惊;从审讯细作识破谎言的警醒,到权衡利弊决定退兵的理性;从连夜拔营的有序,到归草原后立牌警示的反思,可汗之心路,映照着 “死战精神胜于坚城火器” 的战争真理。

此退兵之事,有三重历史启示:

其一,“精神战力” 的不可替代性 —— 吴军虽粮尽疲弊,却因 “死战之将” 的引领与 “死战精神” 的凝聚,形成比城防、火器更强大的威慑力,迫使可汗放弃攻城,印证 “兵不在多而在精,将不在勇而在毅”;

其二,“情报真伪” 的战略价值 —— 内奸的虚假情报险些误导可汗,亲见侦查才还原真相,凸显 “实地勘察优于纸上情报”,为后世征战提供 “不信虚言、重实据” 的镜鉴;

其三,“吏治腐败” 的双重影响 —— 李嵩门生通敌谎报,既暴露大吴吏治之腐,却也因可汗识破谎言而反成 “退兵诱因”,显 “腐败虽可乘,却难敌死战精神” 的辩证逻辑。

然草原与中原的博弈未止:可汗归草原后整顿军备、敬畏死战,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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