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0章 谁肯泄?尸僵犹握残铠铁(4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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盒,里面装着密信和粮册:“大人,粮铺里找到了三千石军粮,都是京营的冬粮;守将家里搜出了这封信,是陈侍郎写的,上面写着‘瓦剌至则弃城,事后保你升正三品’,用的是户部专用的麻纸,盖着陈侍郎的私印;理刑院的人一开始拦着,说‘陈侍郎是六部高官,玄夜卫不能随便传讯’,我按规矩拘了他们的小吏,带过来了。”

士兵甲凑过去看密信,信上的字歪歪扭扭,是守将的笔迹,陈侍郎的私印盖在末尾,红得刺眼。理刑院的小吏跪在地上,脸白得像纸:“大人,是陈侍郎让我们拦的,他说…… 他说玄夜卫越权……” 秦飞冷笑一声,声音像冰:“官官相护?你们可知‘通敌弃城’是灭族之罪?今日若放了陈侍郎,明日就有更多人通敌,京师还能守得住吗?西直门的老百姓,白死了?” 小吏连连磕头:“大人饶命!我们再也不敢了!”

秦飞让人把小吏押下去,对张启说:“把密信、粮册、瓦剌令牌都整理好,送刑部侍郎刘景那里,让他立刻审陈侍郎和守将。另外,传我命令,查京营里所有李嵩的门生,看看还有没有通敌的。” 他转头对士兵甲说:“你愿意去刑部作证吗?你是唯一的证人,只有你去了,才能让他们伏法。” 士兵甲握紧拳头,点头:“我去!我要看着他们被判刑,给老卒和老百姓报仇!”

去刑部的路上,士兵甲坐在玄夜卫的马车上,撩开车帘看外面 —— 西直门的老百姓有的在收拾残局,有的在给兵卒送水,城楼上的兵卒们在擦武器,虽然惨,却透着股不服输的劲。他想起娘说的话:“老百姓要的不是大官,是能守着他们的人。” 心里忽然暖了些:只要还有人守着,京师就不会倒。

刑部侍郎刘景正在审案,见秦飞带着士兵甲和证据来,立刻升堂。守将和陈侍郎被押上来,守将穿着囚服,头发乱得像草,却还想狡辩:“我没有通敌!是这个伍长诬陷我!他肯定是瓦剌的细作!” 士兵甲站在堂下,双手捧着瓦剌令牌,声音虽抖却清楚:“大人,小人不是细作!小人是京营左卫伍长,有军籍册为证!这令牌是瓦剌先锋的,小人在西直门城门边捡的;守将开城门时,瓦剌兵喊的就是‘狼主有令,降者免死’,小人听得清清楚楚!还有,守将私藏的粮在西市粮铺,有粮册为证!”

刘景让吏员拿来军籍册,核对了士兵甲的名字,又看了粮册和密信,一拍惊堂木:“陈侍郎,你还有什么话说?这信是你写的,印是你的私印,你还想抵赖?” 陈侍郎脸色铁青,手抓着栏杆,指节泛白:“是李尚书让我做的…… 他说瓦剌来了就弃城,以后能帮我升尚书…… 我也是被逼的!” 刘景又一拍惊堂木:“大胆!李嵩是吏部尚书,你竟敢攀咬!来人,把陈侍郎和守将关入诏狱,明日再审!”

士兵甲走出刑部时,天已经黑了。秦飞派人送他回家,娘见他满身是血,哭着抱住他:“你可回来了!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!” 士兵甲抱着娘,把怀里的干饼拿出来 —— 是老卒的那半块,已经硬了。他对娘说:“娘,老卒死了,我要把这饼给他的孙子送去。” 娘点点头,给她端来热粥,还煮了个鸡蛋,士兵甲吃着粥,觉得这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香的饭 —— 这是家的味道,是他要守护的味道。

第二日,刘景再审陈侍郎和守将,两人供出李嵩的其他门生也在京营里私扣粮饷,秦飞立刻派人去抓,京营里的腐败风气一下子清了不少。谢太保还下了令,给西直门的守军补发军粮,严惩了几个克扣粮饷的小吏,还把西直门的城门换了新的,装了顶门石。

士兵甲因为报信有功,被升为正八品总旗,管着五十名兵卒。他把老卒的孙子接到身边,教他读书识字,还给他讲西直门的事:“你爷爷是英雄,他为了守城门,死得值。” 孩子点点头,拿着老卒的断刀,说:“我以后也要像爷爷和叔叔一样,守城门,护老百姓。”

几个月后,西直门重建好了,士兵甲带着兵卒在城楼上值守。他的火铳擦得锃亮,军粮充足,兵卒们士气很高。他望着北方的天际,再也没有黑尘,只有蓝天白云。风从城楼上吹过,带着春天的暖意,他握紧手里的火铳,对着兵卒们喊:“都精神点!守好这门,就是守好咱们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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