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3章 南京议立定乾坤,太傅忠言破佞论(4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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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京师 —— 谢太保常跟我们说,只要南京不乱、朝廷有心,京师就守得住。如今陛下立了、北伐定了,谢太保知道了,定会更有信心!” 他说这话时,胸膛微微起伏,殿内不少官员都被这股忠勇之气感染,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几分敬重。

殿外忽然传来景阳钟的声音 —— 申时末的定更钟,往常只敲三下,今日却敲了九下。厚重的钟声穿透殿宇,像水波一样传遍南京城的大街小巷:挑着菜担的农夫放下担子,踮脚望向皇宫方向;守着布铺的掌柜走出柜台,和邻铺的铁匠低声打听;连巷子里躲着的流民,也探出头来,眼中多了几分期待。往日的钟声总带着沉闷,今日却透着几分清亮,他们虽不知宫中有何变故,却隐约觉得,那压在心头的 “瓦剌要来” 的恐慌,好像淡了些。

太子太傅走到殿门,望着北方天际 —— 那里的云层渐渐散开,露出一点微弱的天光,像极了此刻大吴的局势。他心中默念:“谢太保,你在安定门守着京师,南京便守着你。援兵粮饷三日内启程,死士今夜出发,太上皇定会知道,大吴没弃他,你没弃他,天下百姓也没弃他。”

萧栎走到他身边,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北方,声音带着期许:“太傅,明日颁了北伐诏,朕便去太庙祭拜 —— 要告诉列祖列宗,朕没辜负他们的托付,定会迎回太上皇,护好这大吴江山。” 他抬手拍了拍太傅的肩,语气格外郑重:“朕虽登了帝位,却不敢忘兄在敌营受苦。往后每日的北伐奏报,朕都要亲自看;若粮饷、援兵有半分延误,朕便拿户部、兵部是问,绝不姑息!”

烛火摇曳着映在殿内,案上的《大吴祖制录》还摊在元兴帝 “元兴三年,亲率大军迎太子兄于漠北,设北伐督府,以安天下” 的那一页,旁边放着谢渊的密信 —— 墨迹还带着几分湿润,显是递来不久,信纸边缘因反复折叠起了毛边;张校尉的血布条压在密信上,那模糊的血字与墨字相映,像一道无声的誓言。

片尾

九声钟鸣穿透南京暮色,余韵绕着奉天殿的飞檐久久不散。宫墙外,挑着菜担的农夫驻足回望,竹担上的青菜沾着夜露,映着宫灯的微光;布铺掌柜点亮门前的气死风灯,灯影里,他悄悄将 “今日歇业” 的木牌换成 “明日正常开市”;巷口的流民孩童伸手去够灯影里的光,妇人攥紧孩子的手,眼中的惶恐渐渐被一丝希冀取代 —— 这钟声,不像往日的沉闷,倒像破开乌云的惊雷,让悬了多日的心,终于落了半分。

殿内烛火摇曳,案上的《大吴祖制录》仍摊在元兴帝永乐三年的记载页,墨迹里仿佛还藏着当年的马蹄声:成祖勒马漠北,身后是三万北伐将士,身前是蒙尘的太子兄,那声 “迎兄归,护社稷” 的号令,至今仍刻在宣府卫的青石路上。如今,谢渊在安定门城楼上攥紧的《祖制录》,纸页已被箭伤渗出的血渍浸得发暗,却仍守着 “护上皇、守京师” 的誓言;萧栎站在殿门望向北方的目光,与当年元兴帝的坚毅渐渐重叠,腰间的玉带扣上,“成武” 年号的新刻痕,正与 “社稷为重” 的旧纹相印。

街头的灯盏一盏盏亮起,昏黄的光在青石板路上织成绵密的光带,从南京皇宫的丹陛一直延伸向北方的天际 —— 那是通往京师的路,是北伐将士即将踏过的路,也是迎上皇归乡的路。风卷着灯影掠过墙面,像无数双百姓的眼睛,望着皇宫的方向,盼着北伐的捷报,盼着上皇的归期,盼着大吴的太平。

卷尾

大吴南京议立半日,非仅 “立新君、定社稷” 的仪典,实为大吴危局下 “忠奸博弈、祖制变通、人心凝聚” 的关键转折。当瓦剌挟上皇逼降、京师粮尽、谣言四起之时,朝堂之上,私念与公义、祖制与变通的交锋,恰如一面镜子,照见大吴君臣的人心百态:

李嵩之奸,在 “借祖制之名,行夺权之实”—— 他引元兴帝 “帝俘则亲王监国” 之训,却刻意隐去 “国危立长君” 的祖制另条,暗中令门生囤积江南粮饷、散布 “上皇已降” 谣言,欲借 “监国” 之名架空萧栎,再借 “北伐缺粮” 阻迎上皇之策,其心在权不在社稷;

太子太傅之忠,在 “敢破虚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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