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6章 夜劝称帝谋空许,残兵觅得太保符(2 / 4)
议。” 李嵩心中急了,从袖中摸出一块鎏金令牌 —— 那是徐靖给他的 “监国署通行令”,沉声道:“徐提督有令,此事关乎京师安危,耽误不得。”
门 “吱呀” 一声开了条缝,侍卫探出头,见李嵩手中的令牌,才侧身让他进去。府内一片冷清,庭院里的杂草长到了膝盖高,唯一的一盏宫灯挂在廊下,昏黄的光映着墙上的箭痕 —— 那是京师破时,瓦剌兵攻打府邸留下的。侍卫领着李嵩往内院走,脚步放得极轻,低声道:“李大人,殿下近来心绪不佳,且府外有玄夜卫的人盯着,您说话可得小心 —— 昨日玄夜卫北司还送来密信,似与谢太保有关。” 李嵩心中一咯噔:萧栎竟也知晓谢渊的消息?他强压慌乱,点头应下,心中却更迫切地想探清萧栎的态度 —— 若萧栎有称帝之心,或许能借他之力抗衡谢渊。
内院书房的烛火还亮着,萧栎坐在案前,面前摊着一幅《京师舆图》,指尖停在安定门的位置,案角压着一封折叠整齐的密信,信封上印着玄夜卫北司的暗纹 —— 那是秦飞清晨送来的,信中说 “谢太保伤势渐稳,暂匿于西郊医帐,残兵寻帝途中可借‘渊’字甲片联络”。他听到脚步声,抬头见是李嵩,眉头皱了皱,却没起身,只道:“李尚书深夜来访,有何贵干?” 李嵩躬身行礼,目光扫过案角的密信,见信封边缘有玄夜卫特有的蜡封,心中更慌,却仍强装镇定:“殿下,臣今日面见陛下,陛下…… 陛下态度决绝,不肯降瓦剌。” 萧栎的指尖顿了顿,声音平淡:“陛下乃大吴天子,自然不会降。”
李嵩走上前,刻意压低声音:“可瓦剌太师已放话,若陛下三日之内不书降书,便要屠尽内城百姓,还要…… 还要废黜陛下,另立‘监国’。” 他盯着萧栎的脸,见萧栎的喉结滚了滚,却仍没说话,又道:“殿下,如今谢太保…… 谢太保已死,秦指挥使、张启大人远在宣府卫,京师群龙无首,瓦剌又步步紧逼,百姓流离失所,若殿下再不站出来,大吴便真的要亡了!” 他刻意强调 “谢太保已死”“群龙无首”,想试探萧栎是否知晓真相,也想断了他对谢渊的期待。
萧栎放下舆图,起身走到窗边,望着院外的黑暗 —— 那里隐约有玄夜卫哨探的身影,正无声地传递着谢渊医帐的安全信号。他转过身,目光锐利地盯着李嵩:“李尚书这话,是自己的意思,还是徐靖的意思?谢太保真的死了吗?昨日我还听闻,西郊有玄夜卫密护的医帐,似在救治重伤之人。” 李嵩心中一紧,没想到萧栎竟会直接戳破,忙道:“殿下误会!谢太保的尸骸虽被旧部收殓,却早已下葬西山,西郊医帐不过是玄夜卫的疑兵之计!臣是为大吴、为殿下着想!徐提督虽有‘监国’之议,可他终究是外臣,殿下乃太祖皇帝嫡孙,元兴帝血脉,若殿下称帝,名正言顺,瓦剌也不敢轻易动您,百姓也能有个依靠!” 他说着,从袖中掏出一份拟好的 “劝进表”,上面已有几名降臣的签名,“臣已联络了户部侍郎、工部尚书,只要殿下点头,明日便可昭告京师,尊您为帝!”
萧栎接过劝进表,指尖拂过上面的签名,眼神复杂 —— 户部侍郎陈忠是李嵩的门生,工部尚书张毅则早与徐靖勾结,这份劝进表,不过是降臣们为自己留后路的工具。他想起秦飞密信中 “谢太保嘱臣,需防宗室谋逆,待陛下归京再定大局” 的话,心中更坚定了拒意。“李尚书,” 萧栎的声音冷了几分,“陛下尚在漠北,残兵仍在寻帝,谢太保若真未死,必在暗中筹谋复国 —— 我若此时称帝,便是谋逆,如何面对列祖列宗?如何面对谢太保与天下百姓?”
李嵩见萧栎提及谢渊时态度坚决,心中更慌,忙道:“殿下此言差矣!‘国不可一日无君’,陛下被俘,生死未卜,谢太保纵未死,也不过是重伤避祸,如何能抗衡瓦剌十万铁骑?不如殿下先称帝,稳定京师,再派兵力北上‘救驾’,届时若能迎回陛下、寻得太保,再尊陛下为‘太上皇’、封太保为‘辅政大臣’,岂不是两全之策?” 他刻意提及 “封谢渊为辅政大臣”,试图用利益诱惑萧栎,却没注意到萧栎眼中闪过的厌恶 —— 谢渊忠直,岂会与谋逆之君同流合污?
萧栎走到案前,拿起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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