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39章 帝守纲常宁死战,胡窥神器竟空忙(2 / 5)
太庙!”
也先勒马立于高台上,鎏金铠甲在晨光中泛着冷光,甲缝里还沾着昨日劫掠的血污。他望着太庙紧闭的朱红庙门,门楼上京营卒持枪列阵,甲胄鲜明,虽人数不及胡骑十之一二,却无半分退缩之意。也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马鞭往庙前一扫 —— 那马鞭杆上缠着半块汉人衣襟,是前日屠民时撕扯下来的,此刻在风里晃荡,格外刺眼。
“传朕的话,让那汉籍降官去劝降。” 也先声音粗粝,带着漠北胡骑特有的凛冽,“告诉他,若劝不动萧桓,便提头来见。”
第一名劝降使者忙策马出阵。他原是大吴大同府的小吏,瓦剌破大同时降了也先,此刻身着不合身的瓦剌皮袍,皮袍领口还沾着油污,手里捧着鎏金劝降书,书册边角被他攥得发皱。至庙门前,他勒住马,刻意拔高声音,却难掩语气里的谄媚与心虚:“陛下!也先太师有旨!太师说,您若自缚出降,亲手献太庙列祖神主,太师便封您为‘淮王’,赏漠北上等牧场千顷,保您萧氏宗族无恙;若您不识抬举,午时一到,太师便再屠百名百姓 —— 您不降,这京师的百姓,便要为您的固执陪葬!”
庙门楼上,萧桓已拾级而上。寒风卷着他的素色祭服下摆,猎猎作响,祭服虽无繁复纹饰,却因他挺直的脊背,透出不容侵犯的帝王气。他垂眸望向那使者,目光像淬了冰 —— 这人身着胡袍,口称 “太师”,早已忘了自己是大吴子民。“你原是大同小吏,” 萧桓的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穿透庙前的喧嚣,“大同百姓被瓦剌屠戮时,你躲在何处?今日你为胡贼传话,卖主求荣,他日入地,有何颜面见你大同的先祖,见你大吴的列祖列宗?”
使者脸色 “唰” 地涨红,像是被人当众揭了伤疤,嗫嚅着说不出话,手里的鎏金劝降书险些坠地。“回去告知也先,” 萧桓抬眼,目光扫过远处的胡骑大阵,语气愈发坚定,“大吴自神武帝开国,元兴帝北伐,从未有过献庙出降的君王!朕是神武帝的子孙,宁为玉碎,不为瓦全 —— 他要屠百姓,便尽管屠;朕若眨一下眼,若退后半步,便不是萧氏子孙,不是大吴的帝王!”
使者被斥得浑身发抖,调转马头时马蹄踉跄,差点撞翻身旁的胡兵,抱着劝降书狼狈逃回。也先见了,脸色沉得能滴出水,手指死死攥着马鞭,指节泛白 —— 他原以为萧桓年少,见了屠民会惧,却没料到这小帝王竟如此硬气。
“让巴图去!” 也先低吼。第二名使者立刻策马出阵,是瓦剌贵族巴图,头戴狐皮帽,帽檐上的雪粒还未化,手里握着柄寒光闪闪的弯刀,刀鞘上嵌着几颗人头骨饰。他至庙前,勒马驻足,居高临下地睨着门楼,语气满是倨傲:“萧桓小娃娃!也先太师说了,你别给脸不要脸!再敢拒降,我们即刻就攻庙 —— 先把你列祖列宗的神主拖出来烧了,再把那谢勉的灵位劈了当柴烧!看你这小娃娃,连祖宗和忠烈都护不住,还有脸当什么帝王!”
“尔敢!” 萧桓猛地怒喝,祭服下摆因愤怒而剧烈抖动。他抬手握住腰间玉柄剑,剑柄上的龙纹硌得掌心发疼,却更添几分决绝。“太庙是大吴祖灵所栖,谢勉是大吴忠烈之魂!朕在,庙便在;朕在,忠烈之魂便安!” 他利落拔剑,剑光出鞘的 “铮” 声清脆刺耳,映着庙前百姓的血渍,泛着凄厉的冷光,“你若敢动庙中一砖一瓦,朕便率卒冲阵,先斩了你这胡酋,再焚了你瓦剌的营帐,让你也先,永远留在这太庙前,为我大吴百姓、为谢勉忠烈偿命!”
“谢渊,取箭来!” 萧桓声音未落,手臂已伸向后侧。谢渊忙递上牛角弓与铁箭,萧桓接过,左手持弓,右手拉弦,动作一气呵成 —— 他虽不常习射,此刻却因愤怒与决绝,手臂绷得笔直,铁箭箭镞直指巴图的咽喉,箭尖泛着的寒光,让巴图瞳孔骤缩。
再敢多言一个字,此箭便射穿你的咽喉,让你为你方才的狂言偿命!” 萧桓的声音带着凛冽的杀意。巴图脸色瞬间惨白,牙齿控制不住地打颤,哪里还敢停留,猛地调转马头,连马鞭都忘了挥,慌不择路地逃回阵中,甚至撞翻了两名前排的胡兵,引得胡骑阵脚一阵骚动。
也先坐在高台上,看着巴图狼狈的模样,眼神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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