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2章 三百亲兵随主帅,刀光剑影赴危难(5 / 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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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不及,箭射中了他的右腿,箭镞穿透裤管,深深扎进肉里,毒血很快顺着伤口渗出,腿也开始发麻。

“太保!” 亲兵们围上来,想抬他下去疗伤。谢渊却摇了摇头,伸手拿过旁边的鼓槌,坐在地上,用力擂向战鼓。“咚咚 —— 咚咚 ——” 鼓声震得城垣都似在颤动,数里之外都能听见。城楼上的士卒们听到鼓声,个个红了眼,有的抱着瓦剌兵一起跳下城楼,有的用牙齿咬瓦剌兵的脖子,哪怕被刀砍中,也不松口 —— 这鼓声,是主帅的决心,也是他们的死战信号。

杨武派来的信使终是绕开了镇刑司的暗探 —— 他乔装成货郎,挑着装满针头线脑的担子,把秦飞的证据藏在货担底层的夹层里,沿途躲过了石崇派去的三拨盘查,甚至为了赶路,摔进了路边的沟里,粗布短褂上沾着泥污与血痕。待赶到西直门时,他几乎是踉跄着扑到城楼下,对着城楼上喊:“谢太保!秦指挥使的证据!快放某上去!”

谢渊正靠在鼓边喘息,右腿的箭伤疼得他额头满是冷汗。他让人放下吊篮,把信使拉上来。信使从夹层里掏出用油纸包好的证据,声音发颤:“太保…… 您看…… 这是石崇通敌的布防图,还有徐靖包庇的供词……”

谢渊接过油纸包,缓缓展开 —— 里面是完整的布防图,图上 “谢渊若驰援,可从西南侧袭其侧” 的朱笔标注格外刺眼,旁边的石崇私印清晰可见;还有秦飞手写的侦缉记录,记着石崇如何派王六传递布防图,如何让徐靖压下罪证。谢渊的手指拂过布防图上的标注,心里一阵后怕 —— 若不是信使及时送到,他怕是真要中了瓦剌的埋伏。

“来人!” 谢渊扬声喊来两名亲兵,声音虽虚弱却坚定,“你二人装作私语,就说‘西南侧箭楼后埋了火药,等胡贼来攻就引爆’,故意让被俘的瓦剌兵听见;再派二十名老卒,去西南侧箭楼插满京营的大旗,旗下多摆些空刀枪架子,务必装出有伏兵的模样。” 亲兵领命而去,谢渊又对亲卫队长说:“你去通知岳都督,让他的人在东北侧待命,瓦剌若转攻东北,就从背后突袭。”

瓦剌阵中的探马很快把 “西南侧有伏兵” 的消息报给也先。也先皱着眉头,接过探马递来的望远镜(工部粗制,却能看清大致情形),只见西南侧的箭楼上插满了京营大旗,旗下似有士卒往来,心里犯了嘀咕 —— 他想起石崇的布防图上写着 “西南侧薄弱”,可眼前的景象却不像,怕中了谢渊的埋伏。“撤下西南侧的人,改攻东北侧!” 也先咬牙下令,他不信,谢渊能处处设伏。

号角声再次响起,瓦剌兵纷纷调转方向,推着云梯往东北侧涌去。谢渊在城楼上看得真切,嘴角勾起一抹冷意,猛地抓起鼓槌,再次擂响战鼓。“杀!为孙将军报仇!” 城楼上的士卒们听到鼓声,个个像打了鸡血,举起刀冲向瓦剌兵。

东北侧的瓦剌兵刚架起云梯,就听见身后传来喊杀声 —— 岳谦的五百京营卒从密道冲出,手持长刀,直扑瓦剌兵的后路。瓦剌兵腹背受敌,阵形瞬间大乱,有的扔下云梯就跑,有的还在抵抗,却很快被斩杀。谢渊忍着伤痛,率先跃下城楼,左臂的伤口被扯得发疼,却仍挥剑斩杀了一名瓦剌将领。亲兵们紧随其后,与残卒、京营卒汇合,刀光剑影间,瓦剌兵的尸体堆得越来越高,云梯被推倒、砍断,城楼下很快成了尸山血海。

也先在阵前看着这一幕,知道再攻下去只会全军覆没,只能咬牙下令:“撤!” 瓦剌兵争相退走,有的连马匹都顾不上,京营卒在后追击,斩杀瓦剌兵千余人,缴获云梯三十余架、弯刀百十余把 —— 西直门的外城,终是被收复了。

待瓦剌兵彻底退远,谢渊才松了口气,身子一软,险些栽倒,亲兵们赶紧扶住他。此时他身上的三箭伤都已渗血,包扎的布条被染得通红,右腿的箭伤因跃下城楼更显严重,裤管都被血浸透,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。“扶某去查城防。” 谢渊摆摆手,拒绝了亲兵 “先疗伤” 的提议 —— 他心里清楚,今日能守住西直门,全靠士卒们死战,可城防的弊病若不查清,下次瓦剌来攻,仍是危局。

他沿着城墙缓步前行,指尖抚过城砖 —— 许多城砖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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