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2章 三百亲兵随主帅,刀光剑影赴危难(2 / 8)
与乡勇,丢了西直门也无妨。倒是德胜门,太保亲自布防,若是出了差错,怕是不好向陛下交代吧?” 他顿了顿,又添了一句,“再说,刘焕尚书那边刚派人来说,通州仓的粮受潮了,需晾晒三日才能发,援军去了也是饿肚子,何苦让弟兄们白受冻?”
谢渊怒视着石崇,眼底几乎要冒出火来:“石提督!西直门是京师九门之一,守的是百万百姓的安危,岂能轻言放弃?你扣调兵符、阻援军,是想让瓦剌破城吗?” 石崇摊开双手,摆出一副 “据实而言” 的模样:“太保这话可就重了。某只是按规制督查,援军调动需内阁议决 —— 李东阳太傅还在阁中核阅奏疏,不如咱一起去内阁等议决?反正西直门…… 也不急这一时半刻。” 谢渊心里清楚,内阁议事需走 “拟票、批红” 的流程,少说也要两个时辰,西直门的内城怕是等不到议决下来就会破。
与此同时,玄夜卫北司指挥使秦飞正捧着用油纸层层包裹的密报,脚步飞快地往兵部赶。他昨夜刚从暗探口中得知石崇派亲信传递布防图,连夜带人截获了那名亲信,从其身上搜出了写给瓦剌太师也先的布防图 —— 图上用朱笔清晰标注着 “西直门西南侧箭楼守军仅十人,谢渊若驰援,可从此处袭之”,右下角还盖着石崇的私印,印纹与玄夜卫存档的镇刑司提督印鉴分毫不差。可刚到兵部门口,就被从二品诏狱署提督徐靖拦住。
徐靖身着黑色官袍,袍角绣着诏狱署的虎头暗纹,双手背在身后,目光审视着秦飞手里的油纸包:“秦指挥使,这大清早的,捧着这么个东西,是要去哪?” 秦飞举起油纸包,语气急切:“徐提督,石崇通敌,这是他送与瓦剌的布防图,某要立刻交给谢太保!” 徐靖伸手夺过油纸包,只扫了一眼就揉成一团,扔进旁边的炭盆里,火苗 “噼啪” 一声将纸团吞噬,留下焦黑的灰烬:“什么通敌?不过是玄夜卫捕风捉影,想污蔑朝廷重臣。石提督是从一品镇刑司首官,岂能容你随意诋毁?”
“那是实据!布防图上有石崇的私印!” 秦飞急得上前一步,想抢回纸团,却被徐靖的亲兵拦住。徐靖冷笑一声,语气带着威胁:“诏狱署管的就是‘诬告重臣’的案子,你再纠缠,某就以‘越权侦缉、污蔑提督’为由,把你押进诏狱,让你好好反省!” 秦飞看着徐靖眼底一闪而过的贪婪 —— 他早从暗探口中得知,徐靖上月收了石崇百两黄金,此刻才明白,这是官官相护的铁证,只能眼睁睁看着罪证化为灰烬,拳头攥得指节发白。
谢渊在御书房外的廊下苦等内阁议决,寒风卷着落叶吹过,他却丝毫感觉不到冷。这时,户部侍郎陈忠(正三品)匆匆赶来,左右看了看,将一张折叠的纸条塞到谢渊手里,声音压得极低:“太保,刘焕尚书根本不是粮受潮,他把西直门的万石粮藏在通州南仓,偷偷转卖给了张记粮行,得了五百两银子,还跟石崇约好,拖到瓦剌破城再‘补发’,好瞒天过海!”
谢渊展开纸条,上面是陈忠亲笔写的粮库地址与粮商姓名,字迹工整却带着颤抖,显然是怕被人发现。他即刻转身往户部赶,刚进户部衙署的后堂,就见刘焕正与一个身着绸缎的粮商对账,账册上 “西直门粮万石,转卖银五百两” 的字样用朱笔圈着,格外刺眼。“刘尚书,西直门的士卒快饿死了,你却在这卖粮牟利,良心何在?” 谢渊拍案而起,震得桌上的茶盏都晃了晃。
刘焕慢悠悠收起账册,将银子塞进袖袋,脸上堆着假笑:“太保息怒,不是某不发粮,实在是通州仓的粮受了潮,发过去会坏,不如先卖了,等新粮到了再补 —— 这也是为了国库不亏损嘛。” 谢渊知他是托词,却没抓到现行,只能恨恨地转身离开。刚出户部大门,陈忠又追上来,声音带着愧疚:“太保,某已偷偷让杂役运了五千石粮,走密道送西直门,可石崇派了人在密道旁盯着,怕是…… 怕是难送进去。” 谢渊握紧纸条,心里涌起一丝暖意 —— 乱世之中,还好有陈忠这样的忠良,肯为士卒冒险。
内阁的议决终是下来了,却只许谢渊调五百京营卒,还特别注明 “粮饷自筹”。谢渊回到兵部的营房,看着眼前的五百人 —— 多是年近五旬的老卒,有的腿有旧伤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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