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5章 忠良终得昭冤屈,不教奸邪乱九州(6 / 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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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迹还新;一份是郑恒整理的御史台弹劾线索簿,边角已被翻得微卷;还有一份是秦飞奏报的镇刑司改隶章程,字里行间透着严谨。他想起去年夏,郑恒等御史捧着密信残片在太和殿叩首,谢渊立在殿中神色沉静却字字铿锵,秦飞递上勘验证据时眼底的凛然,那些画面仍清晰如昨。“不能让忠良寒心,更不能让奸佞再扰社稷。” 萧桓低声自语,朱笔落下,在 “追赠陈安为忠边侯” 的字样上,晕开一点暗红的墨痕。

旨意颁下那日,兵部衙署的烛火还亮着。谢渊刚接过边军送来的平安奏报 —— 大同卫的兵卒已换上新铸的火器,宣府卫的粮囤堆得齐城楼高,他指尖抚过 “陈安之子陈武袭职” 的字句,想起去年夏陈安从诏狱出来时,鬓边添的白发,那时边军缺粮的急报如雪片般飞来,石迁扣粮通敌的罪证还藏在暗格里,如今却能让忠良之后承父志、守边地,谢渊紧绷的肩背终于松了些。窗外传来脚步声,是秦飞巡完镇刑司来复命,新隶玄夜卫的镇刑司已撤去石迁时的暗格,衙役们捧着新订的《监察章程》往来,秦飞笑道:“谢太保,如今镇刑司的人都知道,只认国法,不认私党。” 谢渊点头,目光落在案上的边地图,指尖点向大同卫的方向:“陈武年轻,你多派些熟稔边务的暗探帮衬,别让他重蹈其父的覆辙。”

御史台的偏院,郑恒正对着案上的卷宗忙碌。新设的 “奸佞弹劾司” 刚挂牌,架子上堆着各地递来的线索簿,从州县吏员的贪腐禀报到边卫的异动密报,每一份都需他逐字核验。他想起去年夏,自己捧着密信残片在殿上叩首时,手心的冷汗浸湿了奏疏,如今案头却多了萧桓亲赐的 “持正不阿” 墨宝,墨香里藏着帝王的信任。“郑御史,大同卫送来除奸亭的图纸。” 属吏递来一卷纸,郑恒展开,见图纸上 “石迁案始末” 的刻字位置标注得格外清晰,边角还画着兵卒瞻仰的小像,他想起陈安的遗孀前日来御史台谢恩,捧着抚恤金时含泪说 “夫君在天有灵,该瞑目了”,眼眶不禁微热 —— 御史的笔,原是能为忠良洗冤,为百姓立心的。

内阁的书阁里,李东阳铺开宣纸,提笔记录《内阁记事》。墨汁研得细腻,他想起去年夏朝堂上,石迁反咬谢渊时的嚣张,郑恒等御史齐声反驳的激昂,张启捧着勘验结果奏报时的坚定,那些画面如在眼前。“君明则臣直,臣直则奸除,奸除则国固。” 他写下这句话时,窗外传来内侍的通报 —— 谢渊、郑恒、秦飞已在殿外候召。李东阳放下笔,走到廊下,见谢渊一身戎装未卸,肩上还沾着边地的霜气;郑恒捧着新整理的弹劾线索簿,神色恭谨;秦飞腰间的玄夜卫令牌在晨光中泛着冷光,三人并肩而立,正是去年夏破石迁之谋的核心,如今却多了几分安稳的从容。

御书房内,萧桓指着案上的边报笑道:“大同卫递来消息,陈武已带着兵卒练熟了新火器,瓦剌的探子见了,掉头就走。” 谢渊躬身:“陛下,今年秋粮可再拨五万石去边地,加固粮囤。” 郑恒接着奏报:“奸佞弹劾司已核查出三州贪腐吏员,臣请旨革职查办。” 秦飞则递上镇刑司考绩册:“新提督方明清正,上月查获旧党余孽两人,已押入诏狱。” 萧桓听着,指尖轻轻敲击案面,目光扫过三人,忽然道:“去年夏,朕在殿上看着石迁狡辩,心里慌得很 —— 怕边军缺粮,怕京师不稳,如今却能安稳听你们奏报,这都是你们的功劳。” 谢渊忙道:“陛下,此乃君臣同心,非臣等之力。” 萧桓摇头,拿起案上的《大吴祀典》稿本:“礼部已把‘除石迁奸’写入祀典,今年夏祭,朕要亲率百官去天坛,让先帝知道,大吴的忠良,从未被辜负。”

正阳门内的 “除奸安邦碑” 前,香火终日不绝。周老汉带着德胜门的乡勇来祭拜,手里捧着刚烙的麦饼,轻轻放在碑前:“谢太保,郑御史,去年夏你们护着京师,如今咱们乡勇也能守城门了。” 孩子们捧着鲜花,踮脚把花放在碑基座上,花旁是老人们缝的布偶,布偶穿着小小的甲胄,像极了边军的兵卒。有路过的边军卒驻足,望着碑上 “陈安” 的名字,想起在大同卫看到的 “除奸亭”—— 亭内石碑刻着石迁案的始末,陈安的名字排在忠良名单的首位,亭外的兵卒们路过时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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