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5章 今朝谁不颂谢公,一片丹心照汗青(3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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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万一被他们发现,我哥和我都要遭殃!” 石迁抬头,眼里满是狠戾:“走?我还没让谢渊死,怎么能走!你放心,等我扳倒了谢渊,让李大人的旧部掌权,定会保你们兄妹富贵!” 王氏看着他的眼神,心里发怵,却不敢再多说 —— 三个月前,石迁杀了举报他的邻居,她怕自己也落得同样下场。

次日清晨,石迁换上一身青色布袍,假装是 “理刑院小吏”,溜出王氏宅,直奔城南的破庙 —— 那里藏着李谟的旧党,擅长仿字的书吏刘平。刘平见石迁进来,慌忙起身:“石大哥,你怎么来了?玄夜卫的人昨天还来查过!” 石迁坐在破庙里的草堆上,从怀里掏出《京师防御策》和桑皮纸,扔在刘平面前:“我要你仿谢渊的字,写一份‘密约’,就说谢渊跟瓦剌左贤王约定,许岁贡金帛,破城后让也先当漠南王,谢渊掌朝政。”

刘平拿起《京师防御策》,手指颤抖着划过谢渊的笔迹:“这... 这是欺君之罪,要诛九族的!” 石迁突然拔出腰间的刀,架在刘平脖子上:“你以为你现在就能活命?李大人死了,咱们都是玄夜卫的通缉犯!若不扳倒谢渊,咱们迟早都是死!” 刘平看着刀光,眼泪流了下来:“我... 我仿,可谢渊的字有特点,‘渊’字末笔收锋圆润,我怕仿不像...”

“没关系,” 石迁从怀里掏出一小袋掺了沙的松烟墨,“用这个墨,墨里掺了沙,能仿旧迹;写完后,我再私刻个‘兵部堂印’盖上,陛下一看有印,定会信!” 刘平接过墨,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—— 他以前在理刑院当书吏,见过谢渊的奏疏,知道谢渊用的是桐烟墨,且笔迹刚劲中带温润,可此刻,他只能点头:“我... 我尽量仿。”

接下来的三日,石迁都躲在破庙里,盯着刘平仿字。刘平写废了十几张桑皮纸,每次 “渊” 字的收锋都不像,石迁就用刀背打他的手:“没用的东西!再仿不像,我现在就杀了你!” 刘平忍着疼,把《京师防御策》铺在面前,一笔一划地描,直到第五日清晨,终于写出一份让石迁满意的 “密约”:

“德佑十五年二月,兵部尚书谢渊,致瓦剌左贤王:今京师兵弱,民心渐散,若贤王率部南下,渊愿为内应,许岁贡金帛三万、彩缎千匹;破城后,立贤王为漠南王,辖漠南五部;渊掌大吴朝政,罢玄夜卫,释李谟旧党。恐口说无凭,立此为据,钤印为信。谢渊 顿首。”

石迁拿着 “密约”,反复看了几遍,嘴角勾出冷笑:“好!现在就刻印章!”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寿山石 —— 这是他从张成宅中搜的,早就磨成了印章的形状,又拿出一把小刀,对照着京营旧吏手里的 “兵部堂印” 拓片,一点点刻起来。刻到 “兵” 字时,小刀划了手,血滴在印章上,石迁却浑然不觉,反而笑得更狠:“谢渊,你的死期到了!”

二月廿七的清晨,理刑院评事孙宁坐在值房里,手里捏着石迁送来的 “密约”,手心全是汗。他是李谟的旧僚,李谟伏诛后,他靠贿赂玄夜卫卒才没被清算,此刻石迁找到他,说 “只要把密约递到陛下案前,扳倒谢渊,李大人的旧部就能掌权,你也能升为理刑院侍郎”。

“孙评事,” 石迁的声音从值房的屏风后传来,“你若不递,我就把你当年贪墨理刑院经费、给李大人送银器的事,告诉玄夜卫!” 孙宁浑身一颤 —— 那件事是他的软肋,若被玄夜卫知道,必死无疑。他深吸一口气,把 “密约” 放进理刑院的奏疏袋里,盖上 “理刑院勘” 的印:“我... 我递,可你得保证,事后不连累我。”

石迁从屏风后走出来,拍了拍孙宁的肩:“放心,等我掌权,定会保你富贵!” 说完,转身从后窗溜走 —— 他怕玄夜卫认出他,不敢在理刑院多待。孙宁拿着奏疏袋,走到内阁衙署,心里反复挣扎:递,是欺君;不递,是死。最终,他还是把奏疏袋交给了内阁的奏疏官:“此乃‘谢渊通敌密约’,需即刻递御书房。”

萧桓在御书房看谢渊递的《九边防务增补策》,上面写着 “大同卫需增火炮二十门,宣府卫需补兵三千”,字迹刚劲,处处透着对防务的用心。突然,近侍太监王福躬身进来,声音带着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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