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9章 长城万里清风起,不负君王一片心(2 / 4)
密就会传遍天下!” 他挣扎着想要站直,铁链勒得锁骨生疼,“你以为清了我的党羽就干净了?户部尚书李嵩收过我的银子,吏部侍郎王显替我安排过官职,他们现在还在京师享福!”
萧桓的目光冷如寒冰,指尖轻叩案面:“王林,你到死都不知悔改。《大吴律》规定‘揭发同党可减罪’,可你只会用威胁来苟活。” 他示意谢渊宣读罪状,“念给他听,让他死个明白。” 谢渊展开卷宗,声音清晰有力,传遍校场每个角落:“查王林,天启十三年至德佑二十九年,任镇刑司指挥使期间,犯下三桩滔天罪行 ——”
“其一,扣压军情奏疏。” 谢渊的指尖点在卷宗上,“德佑二十七年北元叩关,大同卫指挥使周明‘八百里加急’奏请增兵,你以‘边将夸大其词’为由扣压三月,致边军孤军奋战,死伤逾千。玄夜卫从你密室搜出未呈奏疏七封,皆有你‘留中不发’的朱批。”
王林的脸抽搐了一下,喉结滚动:“那是周明与我有私怨,故意虚报军情!” 谢渊冷笑一声,呈上周明的血书:“周将军战死前咬破手指写的血书,字字泣血,你还要狡辩?” 血书上的 “北元十万骑压境,粮草将尽” 几个字被泪水晕染,军民们看了无不落泪,有人开始咒骂王林。
“其二,倒卖军粮通敌。” 谢渊展开第二卷卷宗,“你指使张谦‘以沙土充粮’,将六万石军粮私卖北元夜狼将军,得银五万两,分赃账册、北元使者供词俱全。去年冬天,边军士兵吃发霉糙米拉痢,冻死饿死十七人,你却在京师盖起三进宅院,纳了五房妾室。”
王林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,铁链 “哗啦” 作响:“我没有!是张谦自作主张!我只是…… 只是不知情!” 他的目光扫过人群,看见几个边军老兵正瞪着他,眼神里的恨意让他不敢直视。谢渊将粮账副本扔到他面前:“这上面有你的亲笔签名,‘王’字暗号与你诏狱供词一致,还要抵赖?”
“其三,通敌叛国,意图分裂。” 谢渊展开最厚的一卷卷宗,里面是王林与北元的密信,“你与夜狼将军约定‘破居庸关后,以长城为界,你掌大吴半壁,北元岁贡银万两’,密信火漆验明为北元皇室专用,译文由通事当场核对,无误。”
王林的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溃,他瘫在木桩上,泪水混合着鼻涕流下:“陛下饶命!臣是一时糊涂!都是北元逼我的!他们拿臣的家人要挟……” 他忽然转向谢渊,“谢渊!你我同朝为官,你救我一命,我把王林党羽的名单给你,还有…… 还有镇刑司的小金库!”
谢渊眼神冰冷:“《大吴律》规定‘通敌者无赦’,你的金银买不了命,你的名单玄夜卫早已查清。” 他看向萧桓,“请陛下定罪。”
萧桓站起身,目光如炬,扫过校场军民:“《大吴律》载‘谋大逆者凌迟处死,传首九边’。王林三罪并罚,罪无可赦!” 他举起案上的朱笔,在判决书上重重落下,“判王林凌迟三千六百刀,午时三刻行刑!家产抄没入官,补偿死难边军家眷!同党无论官职高低,一律按律严惩,永不姑息!”
军民们齐声欢呼,声浪震得校场的旗帜猎猎作响。王林发出凄厉的尖叫:“萧桓你不得好死!王林党羽不会放过你!” 缇骑上前堵住他的嘴,用布带勒紧,他只能发出 “呜呜” 的呜咽,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。
午时三刻的梆子声响起,刽子手捧着《大吴律》走到王林面前,先向法典叩首,再解下他的囚服。寒风刮过王林赤裸的上身,他的皮肤因恐惧而紧绷,青筋暴起。“按《刑律》,凌迟需‘先祭旗,再行刑’。” 刽子手高声唱喏,将王林的血滴在校场的军旗上,军旗瞬间染上暗红。
第一刀落下,王林发出闷哼,血珠溅在雪地上,像绽开一朵红梅。军民们有的闭眼,有的怒吼,孩童被大人捂住眼睛。萧桓端坐高台,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王林,指尖却在微微颤抖 —— 他想起那些冻死在边关的士兵,想起他们未寒的尸骨,心中再无半分怜悯。
行刑持续了一个时辰,王林的惨叫声渐渐微弱,最终只剩下微弱的喘息。当最后一刀落下时,夕阳正沉入西山,将校场染成血色。缇骑割下王林的首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