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8章 三千敌首悬关下,十万军心振宇寰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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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命令,如离弦之箭般追入雪原。马蹄扬起的雪尘中,长刀起落间,北元溃兵惨叫连连,鲜血染红了洁白的雪地,像绽开一朵朵惨烈的花。周毅站在城头,望着那片染红的雪原,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 —— 这泪水里有胜利的喜悦,更有对那些永远倒在关城下的弟兄的告慰。

夕阳将居庸关的城墙染成金红,战火的硝烟渐渐散去,只余下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。士兵们押着俘虏、抬着战利品回到关城,校场上瞬间热闹起来。有老兵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缴获的北元弯刀,有年轻士兵给受伤的战马包扎伤口,还有人瘫坐在雪地里,抓起一把干净的雪塞进嘴里,笑得露出缺了颗牙的牙床。

萧桓走下城楼,玄色披风上沾着雪粒与尘土。他经过俘虏队列时,目光扫过那些瑟瑟发抖的北元士兵,最终落在校场中央的战利品上 —— 北元的狼头旗被踩在脚下,盔甲上的血渍已经冻硬,战马的鼻息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。“弟兄们辛苦了。” 他的声音温和却有力,传遍校场的每个角落,“你们用血肉之躯守住了国门,为大吴赢得了尊严,朕与京师百姓都记着你们的功劳!”

周毅快步上前,单膝跪地,甲胄碰撞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:“陛下,此战共斩敌三千二百余人,俘虏五千三百余众,缴获战马一千二百匹,弓矢、刀枪无数。北元先锋主力已被击溃,至少三月不敢再犯关。”

萧桓扶起他,指尖触到他甲胄上的凹痕 —— 那是被箭矢射中的痕迹。“周将军指挥有方,居功至伟。” 他拍着周毅的肩膀,目光扫过周围士兵,“所有参战将士,按《军赏制》论功行赏,牺牲弟兄的家眷由朝廷奉养,子女入武学读书!” 士兵们闻言,齐声欢呼,声浪直上云霄,惊得城头上的寒鸦扑棱棱飞起。

夜幕像一块巨大的黑布,缓缓覆盖居庸关,校场上燃起数十堆篝火,跳跃的火光映着士兵们疲惫却兴奋的脸庞。萧桓与周毅、谢渊围坐在最大的一堆篝火旁,火上架着的铁锅咕嘟作响,煮着缴获的羊肉,香气混着松木的烟火气,驱散了夜的寒冷。

“此战虽胜,隐患仍在。” 萧桓用树枝拨了拨篝火,火星噼啪溅起,“军器短缺、内奸未清,这些都是扎在关城上的刺。” 他看向谢渊,“玄夜卫要加快彻查,不仅要抓王林党羽,还要核清历年军饷、军器的克扣账目,给边军一个清白。”

谢渊点头,从怀中掏出羊皮纸,借着火光记录:“已按陛下旨意,将居庸关军器库大使王诚打入诏狱,其家产抄没充作军饷。后续将按《军器监则例》,由玄夜卫督造弓矢、修补甲胄,确保关城储械充足。”

周毅握着盛满烈酒的陶碗,目光望向关外漆黑的夜色:“末将已令士兵加固西城墙,明日起加强操练,尤其是鸳鸯阵的配合,绝不给北元可乘之机。” 他将酒碗举过头顶,敬向篝火,“这碗酒,敬牺牲的弟兄!”

萧桓也举起碗,酒液在碗中晃动,映着跳动的火光:“有你们镇守雄关,有玄夜卫肃清奸邪,大吴的长城就永远不会倒。” 他仰头饮尽烈酒,暖意从喉头流遍全身,“待春暖花开,朕要让北元知道,大吴的江山,寸土不让!”

篝火在夜风中跳动,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与关城的轮廓融为一体,像一道坚不可摧的脊梁,守护着身后的万里河山。

德佑二十九年十二月的居庸关,朔风卷着雪粒日夜不息,关城的青砖在北元骑兵的连日猛攻下图腾剥落。三万北元铁骑如黑云压境,已在关下鏖战三日,云梯撞得城门 “咚咚” 作响,箭矢如暴雨般射上城堞,西城墙的城砖被轰开丈许缺口,守城士兵用血肉之躯堵住缺口,甲胄上的冰碴混着血珠冻成暗红的硬块。

萧桓踏着结冰的台阶登上内城箭楼时,正见周毅指挥士兵用沙袋堵缺口。“陛下!” 周毅战袍染血,声音嘶哑,“北元攻势太猛,咱们的箭快用完了,弓也断了半数!” 萧桓望着城下密密麻麻的敌骑,又看向士兵们冻裂的手掌 —— 他们正用麻绳捆着断弓当短棍,忽然握紧鼓槌:“传朕令,玄夜卫缇骑即刻督运箭支,边军将士随朕死守!”

激战中,周毅发现北元的攻势总精准落在防御薄弱处,他猛地看向城头旗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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