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2章 紫府张筵雪夜寒,金尊酒尽漏声残(5 / 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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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你给的通关文牒!\"

谢渊趁机冲出暗处,勘合符拍在案上:\"人证物证俱在,\" 声音震落檐角积雪,\"代王萧灼,\" 冷声道,\"你还有何话可说?\"

镇刑司缇骑从暗门涌入,玄色披风在雪地里铺开如黑云。为首的指挥挥刀劈向谢渊:\"拿下叛逆!\" 刀锋扫过谢渊的獬豸补子,却被他用勘合符格开 —— 铜符上的 \"风宪\" 二字在火光下泛着金光。

王琼抓起案上的《茶马互市图》,撕成碎片抛向空中:\"这就是你们的罪证!\" 碎片飘落时,每张都沾着代王的酒渍,显露出底下的飞鹰水印。兵部尚书想从后窗逃窜,却被萧显的尸体绊倒 —— 百户的指甲缝里,正嵌着他朝珠上的红绳。

谢渊的靴底踹开机关暗门,里面藏着的瓦剌战马突然嘶鸣,挣脱缰绳撞向缇骑,马鬃上的飞鹰纹烙印在火光中格外狰狞。

谢渊从怀中掏出盐引,在马灯的光晕里展开:\"代王亲验的盐引,\" 他的指节点着 \"周龙制\" 马槽,\"用镇刑司磁石酒杯传递,\" 顿了顿,\"通过兵部尚书的布防图,\" 冷声道,\"将战马送入瓦剌。\"

代王的蟒袍被战马撕扯得粉碎,露出里面穿着的瓦剌锦袍:\"事到如今,\" 他突然狂笑,\"谢渊,你以为能活着出去?\" 檐角突然落下火箭,马厩的草料堆瞬间燃起大火,火光中,马槽的飞鹰纹在烈焰里扭曲成最终的罪证。

王琼突然将谢渊推向侧门:\"带着盐引走!\" 他的身躯堵住追兵,\"陛下要知道真相!\" 缇骑的刀刺入他的后背时,王琼仍死死攥着那封瓦剌书信,血渍漫过 \"代王亲启\" 四字,如同一道无法洗刷的烙印。

谢渊抱着盐引冲出王府,玄夜卫的援军在巷口列阵,甲叶声与风雪声交织成战歌。他回望火光中的代王府,马厩的烈焰映红了半边天,那些藏在盐引、马槽、书信里的罪恶,终将在这场大火中显形。

怀中的盐引突然发烫,谢渊展开最底下的一张,背面用盐水写的密信在体温下显形:\"飞鹰三虎,周龙为末,\" 字迹潦草却透着决绝,\"真正的掌兵虎,在太仆寺。\"

雪落在信纸上,晕开的墨迹如一滴血泪,预示着这场跨越盐引、战马、勋贵的惊天阴谋,才刚刚揭开冰山一角。

德佑十六年冬,谢渊带着盐引证据闯入太仆寺,马政司的验马官们在勘合符前瑟瑟发抖。为首的主簿跪倒在地:\"大人饶命,\" 他的指节叩着《验马录》,\"代王每月都让我们伪报战马数量,\" 顿了顿,\"用老弱病残充数。\"

谢渊翻开《验马录》,朱批的 \"堪用\" 二字与代王席间的笔迹完全一致。主簿突然指向库房:\"里面有周龙送来的 ' 验马印 ',\" 声音发颤,\"盖了此印的马,\" 冷声道,\"就能换双倍盐引。\"

库房的铜锁在勘合符前应声而开,里面的鎏金印模上,飞鹰纹的爪尖缺角与盐引密信的火漆完全吻合 —— 那是飞鹰厂 \"三虎\" 的专属印记。

谢渊的指尖划过太仆寺的草料账册,\"宣府卫\" 的领料记录突然在德佑十五年秋中断,取而代之的是 \"瓦剌商队\" 的化名。《大吴军饷志》规定,边军草料需由太仆寺直供,而账册上的 \"损耗\" 数字,恰与代王商路图上的秘密通道里程吻合。

\"这些草料,\" 他的指腹碾过墨迹,\"都喂了瓦剌的战马。\" 马政司主事的脸色惨白如纸,袖中掉出的密信在烛火下显形:\"每月初十,将草料运至黑风口,\" 落款是 \"掌兵虎\",笔迹与三法司某位堂官的花押惊人相似。

窗外的风雪突然变大,吹得账册哗哗作响,仿佛在诉说这些被挪用的草料,如何化作敌寇的铁骑。

老厩卒颤巍巍地捧出一本私记,泛黄的纸页上记载着每次瓦剌战马入府的时间:\"那些马都盖着飞鹰印,\" 他的手指在 \"周龙\" 二字上哆嗦,\"每次来都带着盐引,\" 顿了顿,\"说是给代王的 ' 孝敬 '。\"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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