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4章 三年羁旅客,今日又南冠(2 / 3)
飞白,\"既批盐引缺额,又造边军缺马记录。\" 大理寺卿刚要辩解,谢渊甩出《暗桩名录》:\"贵寺丞的名字,出现在镇刑司密信的分赃栏第三位。
医正呈上分层化验的印泥标本,德佑帝推开玉镇纸的手微微发颤:\"镇刑司,用朕的官印泥,\" 他指向蓝宝石粉末,\"给瓦剌封密信!\" 谢渊展开《边军伤亡册》,每页缺马记录旁都有用指甲掐出的血痕:\"每匹缺额马,都踩着边军的尸骨。\"
萧枫快马入京,甲叶碰撞声中递上密报:\"大同卫现存战马,半数是改齿驽马,\" 他扯开靴筒,露出刀疤,\"末将的坐骑被瓦剌马蹄砍断前蹄,那马蹄铁内侧,刻着和盐引相同的飞鹰纹。\"
老卒王二狗跪在午门,举起断腿的骨茬:\"小人的马,齿龄记着五岁,实则牙床都磨平了,\" 他指向北方,\"瓦剌骑兵的马,个个膘肥体壮。\"
玄夜卫在镇刑司印模库暗层,发现十二方未销毁的旧印,每方印纽都被磨去獬豸角,刻上飞鹰纹。谢渊的勘合符扫过,印底显形出瓦剌文的铸造日期,与边军缺马高峰期完全吻合。\"这些印,\" 他对德佑帝道,\"盖在盐引上,就是大吴的卖马契约。\"
两淮盐民代表举着血书涌入左顺门,为首的老者扯开衣襟:\"大人,我们晒盐的血泡,\" 他胸口的疤痕触目惊心,\"换的不是官马,是敌国砍向我们儿孙的马刀。\" 血书末页,按满的指印在阳光下如红梅绽放。
谢渊调取泰昌朝遗诏原件,在 \"印模必毁\" 的朱批旁,发现硫黄墨的篡改痕迹:\"他们用酸液洗去原字,\" 他指着笔画边缘的毛边,\"在先皇遗诏上动刀。\" 掌印官的供词在刑具声中破碎:\"泰昌帝宾天夜,王经历带着瓦剌使者,用毒箭逼我们盖销毁册。\"
翻开《印玺定式》补遗卷,谢渊指着泰昌朝之后的图谱:\"从德佑元年起,官印 ' 刑' 字笔势逐年改变,\" 他用朱砂笔在图谱上连线,\"十年间,獬豸怒目变成飞鹰展翅。\" 德佑帝在书页空白处批注:\"此非改印,是亡天下!\"
谢渊呈上《新印泥条制》,竹简上的墨字透着凉意:\"今后官印泥,必用涿州纯砂,\" 他指向窗外,\"敢掺瓦剌砂者,全家流放三千里。\" 工部侍郎捧着新制的獬豸纹印泥盒,手指在盒盖獬豸角上反复摩挲。
玄夜卫在镇刑司后院槐树下,发现通往瓦剌的砖石密道,石壁每隔十步刻着飞鹰与獬豸的交叠纹。谢渊点燃火把前行,两侧储藏室码放着成捆的伪造盐引,每捆都用镇刑司的飞鹰纹绳结捆绑。
密道尽头的暗室里,未及销毁的印泥缸中,涿州卤砂与蓝宝石粉的分层清晰可见,缸底沉着半枚瓦剌银币。
谢渊将印模、盐引、缺马记录铺陈满案,用朱砂笔连线:\"镇刑司制印,刑部批红,大理寺备案,\" 他圈出三法司要员的名字,\"看似各司其职,实则通敌流水线。\" 林缚在《三法司官册》中,用红笔圈出十二位涉案官员,他们的花押都有相同的飞鹰纹起笔。
萧枫在边关推行新验马法,命铁匠在每匹战马牙床刻上盐引编号:\"末将不信,\" 他拍着验马铁钳,\"他们还能造出第二个飞鹰印来换马。\"
谢渊在金殿铺开密道剖面图、印模 x 光片、盐引缺额统计表,德佑帝的手指划过赤铁矿嵌角:\"朕的三法司,成了敌国的造币厂!\" 镇刑司新任掌印官刚要叩首,谢渊已展开《印玺监理局设立奏疏》:\"请陛下设独立机构,非风宪官不得经手印模。\"
刑部侍郎试图辩解,谢渊将缺马记录甩在他面前:\"贵部连续三年的缺马呈报,\" 他用镇纸压住纸页,\"与盐引缺额的数字、日期、甚至墨迹浓淡都一致,\" 冷笑道,\"是天工开物?\"
侍郎的乌纱帽滑落,露出头顶的五瓣花烙:\"某... 某是被胁迫...\" 谢渊打断他,展开《边军家书》:\"这是宣府镇李二牛的绝笔,他的马,就是被你们用飞鹰印换来的驽马累死的。\"
当密道中搜出的瓦剌汗王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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