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3章 应是天教开汴水,一千余里地无山(2 / 4)
,足以检验河官的政绩。考成簿需附河道总督印信,确保真实;送吏部时,由玄夜卫护送,防止篡改!\" 他说话时,眼神坚定,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然而,消息传出,反对声接踵而至。河官们纷纷上书,称 \"考成法过于严苛,河务艰难,难以达标\";镇刑司的缇骑在城中散布谣言,说 \"谢渊此举是为了排除异己,独揽大权\"。深夜,谢渊坐在书房,看着案头的匿名恐吓信,信纸被烛火映得通红。他的手紧紧攥着信纸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,内心愤怒却又坚定:\"越是阻拦,我越要推行,定要还河政一片清明!\" 窗外,夜色深沉,只有偶尔的犬吠声打破寂静。
文华殿内,龙涎香与炭火气息交织,氤氲缭绕。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窗,在金砖地面上投下五彩斑斓的光影。谢渊怀抱拟定的《河官考成法》,跪在丹墀,蟒袍上的金线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闪光。\"陛下,河官考成,关乎国计民生,恳请准行!\" 他的声音响彻大殿,充满恳切。
大太监王真尖着嗓子抢道:\"陛下,谢渊这是在乱政!河官自有河道总督管辖,何须多此一举?\" 他手持拂尘,轻轻晃动,眼神中满是不屑。他身后,陈宏业微微颔首,嘴角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。
\"乱政?\" 谢渊猛地抬头,额角青筋暴起,眼中怒火熊熊,\"陈大人,您管辖的河道,三年间决口七次,漕船沉没四十九艘,这算不算乱政?\" 他展开一卷地图,上面用红笔标注着历次决口的位置,手指重重地按在地图上,\"这些地方,本该提前加固,可为何毫无防备?\" 他的质问如惊雷般在殿内炸响。
陈宏业脸色惨白,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,他哆哆嗦嗦地举起象牙笏板:\"这... 这是天灾,非人力可抗!\" 他说话时声音发颤,双腿也微微发抖。
\"天灾?\" 谢渊冷笑,从袖中掏出一本账册,封皮上的字迹因反复翻阅而有些模糊,\"去年徐州段修缮,上报用银十万两,可实际花费不足两万两。剩下的八万两,去了哪里?\" 他翻开账册,展示着里面的记录,\"这是河工的工钱记录,每人每日仅得五文钱,连温饱都成问题,这样的工程,如何坚固?\"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嘲讽。
德佑帝眉头紧皱,神色严峻:\"谢卿所言,当真?\"
\"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!\" 谢渊声音洪亮,挺直脊背,眼神坚定地望向德佑帝,\"若《河官考成法》推行,定能根治河政弊端,让河官不敢懈怠,河防固若金汤!\" 他的誓言掷地有声,在大殿中久久回荡。
最终,德佑帝下旨:\"准奏!《河官考成法》即刻试行!\"
《河官考成法》试行之地 —— 徐州。烈日当空,热浪滚滚,谢渊亲自前来督查。工地上尘土飞扬,河官们指挥着民夫装模作样地修缮堤坝,疏浚河道。谢渊踩着滚烫的沙土,仔细查看工程进度,却发现石料质地疏松,轻轻一敲就掉渣,泥沙堆积未清,散发出阵阵恶臭。
\"大人,这堤坝用的是 ' 松皮石 ',根本不适合筑堤!\" 一位老河工偷偷告诉谢渊,他左右张望,神色紧张,\"河官们收了石料商的好处,才用这种劣质石料。\" 他说话时,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,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奈。
谢渊正要彻查,却接到急报:负责记录考成的官员离奇失踪,考成簿不翼而飞。他赶到现场,只见屋内一片狼藉,桌椅翻倒在地,桌上的墨迹未干,显然是匆忙间被人破坏。地上散落着撕碎的纸张,谢渊弯腰捡起一片,上面还残留着未写完的字迹。
\"查!\" 谢渊握紧拳头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\"就算掘地三尺,也要把考成簿找回来!\" 他转身时,官袍下摆扫过破碎的瓷碗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他暗中调查,发现此事与河道总督陈宏业有关,而陈宏业背后,竟是镇刑司在撑腰。
正当谢渊调查之际,一封匿名举报信送到德佑帝手中,称 \"谢渊滥用职权,诬陷河官,意图谋反\"。镇刑司迅速行动,缇骑如狼似虎地包围了谢渊的行辕。
\"谢渊,你可知罪?\" 镇刑司指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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