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1章 勋业正当时,功名垂弗朽(3 / 4)
渊指甲缝里的朱砂,在阳光下连成一片。
德佑帝接过《巡晋事宜疏》,朱砂笔悬在 \"请立《宪纲条例》以垂后世\" 处:\"谢卿所订《盐政新章》《驿传禁约》,\" 落下朱批,\"着交户部、兵部、工部会同议处,务使 ' 有法可依,有案可稽 '。\" 他望向丹墀下的七十二箱案宗,\"此案宗,\" 声音和缓,\"着交史馆立传,以为后世巡按之法。\"
谢渊再拜,抬头望向 \"正大光明\" 匾:\"陛下圣明。臣唯愿,天下官吏知所敬畏,百姓知所依归。\"
未初刻,内阁值房。史馆编修吴沉展开《谢渊巡晋实录》,狼毫在 \"核减赋税\" 条下注:\"谢渊援引神武二十三年例,附《税粮实征册》为据,此 ' 具陈灾情、援引旧例、附列实征 ' 三要素,遂成灾伤核减定例。\" 窗外,玄夜卫正将七十二箱案宗抬入史馆,箱角封条在阳光下闪烁。吴沉想起谢渊在朝堂上的陈词:\"律法非刀笔,乃天下公器。\" 笔下一滞,遂加按语:\"谢公之奏,非为一己之功,实乃为万世开巡按之范。\"
申时三刻,都察院。左都御史陈智展开谢渊所赠《宪纲条例》草案,首条 \"巡按回朝必附实证\" 的字迹刚劲如刀,让他想起谢渊在朝堂上展开账册的手势 —— 那不是展示政绩,而是举起律法的盾牌:\"巡按御史回朝,必以《大明会典》为据,附人证物证于考成,违者劾之。\" 他望向院中积雪,想起朝堂上谢渊与周瑄的激辩 —— 那些翻飞的账册、铿锵的律条,终将在明年春天,化作都察院墙上的新宪。
吏员捧来的邸报头版,德佑帝的圣旨明晃晃印着:\"仿《巡晋事宜疏》体例,详报地方利弊。\" 陈智一笑,提笔在草案末页批注:\"宪纲既立,\" 笔尖划过 \"违者劾之\" 四字,\"巡按有章,吏治当清。\" 他望向院中积雪,忽然明白,谢渊的十二事条陈,早已超越个人功过,成为丈量官场的新尺度。
吏员捧来邸报,头版便载:\"德佑帝准谢渊所奏,着各布政司仿《巡晋事宜疏》体例,详报地方利弊。\" 陈智一笑,提笔在草案末页批注:\"宪纲既立,巡按有章,吏治当清。\"
酉初刻,谢渊独坐值房,摩挲着腰间关防。铜质关防上的 \"天宪\" 二字,经半载风雨更显苍劲。他翻开新收的《吏部月选须知》,见自己的考成评语 \"纠劾得宜,军民称便\" 已录入 \"外差考核\" 专章,旁边还注着:\"谢渊例,谓巡按当以事实为据,以律法为准,后世遵之。\"
值房外,暮鼓声声。谢渊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,想起山西百姓送别的灯笼 —— 那些星星点点的火光,此刻仿佛都汇聚在案头的《宪纲条例》上。他知道,这场朝堂论功,不是终点,而是另一场征战的开始。当关防再次扣上腰带,他听见自己的心跳与暮鼓同频:律法之下,终有清明。
吴沉忽然想起谢渊说过的话:\"律法不是御史的尚方剑,是百姓的保护伞。\" 他重重落下笔,在按语里写下:\"谢公之奏,非为劾贪,乃为立矩。\"
片尾
酉初刻的值房,谢渊摩挲着腰间关防,铜纽上的 \"天宪\" 二字已被磨得发亮。新收的《吏部月选须知》里,\"谢渊例\" 三个字格外醒目,旁边注着:\"以事实为据,以律法为准。\" 他想起在山西最后一夜,驿丞王顺抱着路引痛哭:\"大人,律法真的能护百姓吗?\"
值房外,暮鼓声声入耳。谢渊望向窗外,暮色中的紫禁城渐次亮起灯笼,像极了山西百姓送别的火把。他知道,晋王的势力仍在暗处涌动,周瑄之流不会甘心失败。但当他看见案头的《宪纲条例》,看见 \"有法可依\" 的朱批,忽然充满力量。
关防扣上腰带的瞬间,谢渊听见自己的心跳与暮鼓同频。律法之下,终有清明 —— 这不是他一人的信念,而是三晋百姓按在诉状上的三十七枚红指印,是盐场灶丁熬白的双鬓,是驿站驿丞流干的泪水。当烛火在账册上投下坚定的影子,他知道,下一场征战,早已在路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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