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6章 悠悠南,召伯劳之(3 / 3)
权柄。” 谢渊望向窗外的夜色,黄河的涛声隐约传来,“九王都在觊觎这些资源。韩王以为借着治河的由头,就能瞒天过海。但他忘了,” 谢渊握紧拳头,“所有的贪欲,都会在物料的细节里留下证据。”
寅时三刻,黄河大堤笼罩在薄雾中。韩王被玄夜卫带走时,回望那座被磨去姓名的河工碑,碑顶螭首的瞳孔里,映着熹微晨光。谢渊抚摸着碑身残留的凿痕,忽然发现某处凹陷里,嵌着半粒铁矿砂 —— 那晶面折射的光芒,与新帝冕旒上的东珠交相辉映,恰似皇权与宗室的永恒博弈。
而在更远处,赵王的船队正载着新采的铜矿顺流而下,楚王的马队驮着锡锭在山道蜿蜒。黄河的浪涛拍打着堤岸,将这场治河工程中的权力游戏,卷入历史的滚滚长河。薄雾中,隐隐传来河工们新的号子声,只是这一次,曲调里多了几分谨慎与不安。
卷尾
太史公曰:观德佑治河,可知国之命脉,水利与矿脉同重。韩王借束水冲沙之名,行中饱私囊之实,更于碑铭之间试探皇权。谢渊以器物为镜,照见宗室贪欲;以法理为尺,丈量朝堂是非。然九王环伺,矿脉所至,纷争不止。黄河水浊,人心更浊,治河易,治人心之贪,难矣哉!韩王虽倒,其党羽未清,矿脉之争,不过暂歇,暗流之下,更藏汹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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