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4章 "大江东去,浪淘尽,千古风流人物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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糊,\" 他望向鲁王所在的阴影处,\"尚存在宗人府冰窖,\" 又转向成王,\"要不要臣当庭比对?\"

萧栎手中的绢帛 \"啪嗒\" 落地,恰好盖住丹陛砖缝里的玄武纹。他望着谢渊眼中的锐光,忽然想起三年前在御花园,这个御史也是用这样的目光,掀开了襄王贪腐的盖子。\"谢御史,\" 他的声音终于泛起颤音,\"这不过是误会...\"

\"误会?\" 谢渊的验纹镜再次对准绢帛,镜光里分明映出暗织的 \"回纹水波纹\"—— 秦王母妃娘家织造局的标记。他没有揭穿这个更隐秘的关联,只是俯身捡起绢帛:\"殿下可知,\" 他的声音突然放软,\"这绢帛边缘的修补痕迹,\" 指腹划过不易察觉的细缝,\"与秦王十五年的旧物账,亦能对上。\"

丹陛两侧的铜鹤香炉飘出沉水香,却掩不住空气中的松烟焦味。谢渊望着成王青白的脸色,忽然想起在江西平反时,那些被冤的茶农也是这样的表情 —— 只不过此刻面对的,是天家贵胄。他整理衣袖,验纹镜的链条在寂静中发出轻响,那是律法的重量,也是真相的声音。

验功房内烛火如豆,谢渊的验铁石在青铜令牌表面划出火星,锡铅混合的金属气息弥漫在空气中。他将令牌对准烛火,青铜表面的锡铅配比在光晕中显形:\"锡三铅七,\" 指尖划过《武库甲仗谱》泛黄的页面,\"与三年前鲁王府私铸铁坊出土的甲胄残片,光谱完全一致。\" 周立捧着典籍的手微微发颤,烛影在他脸上投下晃动的阴影,映得谢渊眼中的锐光愈发刺眼。

\"这种配比...\" 谢渊的指尖划过令牌边缘的北斗状砂眼,\"韧度不足,\" 验铁石重重敲在砂眼处,发出暗哑的回响,\"本应在铸造时便被淘汰,\" 又取出赵王粮庄改建铁坊的十七号模具拓片,\"却与模具磨损痕迹丝毫不差 ——\" 他忽然抬头,目光扫过验功房角落的甲胄残件,\"鲁王,你私铸甲胄时,\" 声音陡然冷下来,\"可还记得《武库令》中 ' 非奉旨不得私冶 ' 的铁律?\"

周立递来的《太医院香谱》还带着宗人府的霉味,谢渊的验纹镜对准令牌握柄的沉香木:\"庐山枯松脂,\" 他的指腹碾过茶褐色斑点,\"与前年李焕案中,\" 声音放轻,\"证人袖底残留的成分,\" 又用银针挑出极小的铜珠,\"刻着 ' 廿三 ',\" 对照《宗人府器物账》中鲁王进献记录,\"正是廿四号香药匣的锁扣残件 ——\" 银针在烛火上泛着冷光,\"看来鲁王的香药匣,\" 顿了顿,\"不仅装香料,还装调令。\"

最致命的一击来自展开的《皇城舆图》残页。谢渊的手掌按在 \"昭武三年\" 火漆印上,印泥的朱砂颗粒硌得掌心发疼:\"秦王避开花园井渠,\" 手指划过舆图上被蹭掉的朱砂标记,\"那里藏着内廷密道,\" 又指向金水桥闸口,\"鲁王卡住的位置,\" 指甲划过《宗室应急密典》的布防图,\"正是三十年前太宗清君侧时,\" 声音陡然高昂,\"前锋营的标准站位。\"

成王的车驾在养心殿门前停下,车辕的震动让谢渊手中的舆图残页发出轻响。\"巧合?\" 谢渊冷笑一声,验纹镜突然对准三王:\"秦王的蜀地贡绢,\" 镜光扫过萧槿甲胄的暗纹,\"韩王的河湟杂墨,\" 停在萧柠手中的调令,\"鲁王的庐山松脂,\" 最后落在萧枢腰间的銮铃,\"构成了从造纸、制墨到封笺的完整链条,\" 又重重叩击舆图,\"加上这昭武旧轨,\" 目光如刀,\"还想说是巧合?\"

萧栎的脸色瞬间青白,车驾内传来玉佩落地的脆响。谢渊知道,当 \"回纹水波纹\" 的绢帛、北斗砂眼的令牌、昭武火漆的舆图同时出现,三王的合谋已如验功房内的烛火,再无遮蔽的可能。他整理腰间的御史银印,金属的凉意提醒着律法的重量 —— 这不是普通的查案,而是在天家权谋中,为社稷劈开一条血路。

卯初刻,养心殿内烛火摇曳,永熙帝坐在御案后,目光如炬地望着阶下的三王。谢渊呈上的证据一一摆开,绢帛、墨渍、令牌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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