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7章 银练倾悬三千丈,拍碎龙门卷大荒(5 / 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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、火、土五系,每系各设甲至癸十二支,金甲为金系首支,总领京中潜伏事务;金乙为金系次支,专司联络与接应,二人虽同属金系,却三年未曾谋面,全凭“存仁砚拓片”为信物相认。金甲摸出怀中用油纸层层包裹的密账,指尖因长时间攥握而泛白:“幸不辱命,密账在此,青雀已将副本送往东宫,我需即刻面圣,亲呈原件。”

换好衣物,金乙引着金甲绕至皇城西北角的密道入口——这密道是永熙帝萧睿时期修建,专为紧急事态传递消息,如今只有东宫核心与五行首支暗探知晓。密道内每隔三丈便有一盏长明灯,墙壁上刻着细微的刻度,是暗探们记录传递时间的标记。金甲踏着潮湿的青石板前行,耳边传来远处巡防禁卫的脚步声,心中愈发清晰:这密账不仅是魏党罪证,更是五行暗探三年布局的关键节点,木系在江南盯防魏进禄漕运,水系在北境核查边饷克扣,火系掌管诏狱密档,土系潜伏在玄夜卫内部,如今只待他将账册呈给陛下,便可启动全网收网。

养心殿内,萧桓正对着一幅《宣府守边图》出神——图上标注的防线,正是谢渊当年浴血守护之地。听闻金甲求见,他立刻屏退左右,只留贴身太监张伴伴在殿外候命。金甲推门而入,双膝跪地,将密账高举过顶:“臣金系甲支暗探金甲,潜伏户部三载,今日幸得魏党贪腐密账,恭呈陛下御览!”

萧桓起身扶起他,目光落在他指腹的厚茧与颈间的冻伤——那冻伤是去年寒冬潜伏在户部库房外留下的,当时为确认密账存放位置,他在雪地里蹲守了三个时辰。“起来说话。”萧桓接过密账,指尖抚过青布封面,忽然问道,“取账之时可有异常?朕听闻昨夜玄夜卫在永定河畔搜捕,动静颇大。”

“回陛下,取账时发现丙字柜有新鲜划痕,似有人先一步接触过密账。”金甲躬身答道,将库房内的细节一一禀明,“臣推测是魏党内部生疑,王汉臣或已察觉自身处境,暗中动过账册,却因畏惧魏进忠而未敢私藏。另有一事,户部侍郎李福近日以‘魏督主之意’向臣行贿五百两银票,意图监视王汉臣,臣已将银票收好,可为旁证。”

萧桓翻开密账,朱砂书写的字迹刺得他瞳孔微缩——“天德四年冬,克扣宣府军饷十万两,转存魏府密库”“天德五年春,江南赈灾银十五万两,由魏进禄进禄截留,用于漕运私盐”,每一笔都与水系暗探从北境传回的边军诉状、木系在江南获取的漕运记录严丝合缝。他将密账放在御案中央,用镇纸压住,忽然问:“五行暗探已布网三年,你觉得何时收网最为妥当?”

金甲抬头,迎上萧桓的目光——这目光中既有帝王的威严,更有对忠良的愧疚。“陛下,魏党如今手握京营与玄夜卫兵权,贸然收网恐引发兵变。”他沉声道,“臣建议以‘核查漕运亏空’为由,调秦云所部京营前往江南,由水系暗探配合北境边军接管京营防务;同时令土系暗探在玄夜卫内部散布‘魏谦私盐案将牵连魏进忠’的流言,激化其内部矛盾。待兵权易手、魏党自乱,再由陛下下旨,令刑部、大理寺联合查案,方可一击必中。”

萧桓闻言颔首,从御座旁的暗格中取出五枚鎏金令牌,令牌上分别刻着“金”“木”“水”“火”“土”五字,边缘铸着十二地支纹路。他将刻有“金”字的令牌交给金甲:“即日起,你持此令牌统领五行暗探,与太子萧燊商议具体布防。木系已传来消息,魏进禄进禄在江南因私盐船沉没,正欲回京求援,这便是我们的第一个突破口。”金甲双手接过令牌,令牌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,如同一道密令,开启了肃清魏党的序幕。

青雀带着账册,从密道进入东宫,太子萧燊正在书房等着她。萧燊是德佑帝萧桓的长子,年方二十,面容清瘦,眼神却极为锐利。他接过账册,借着烛火仔细翻看,每看到一笔克扣的边饷、私吞的赈灾粮,脸色就沉一分。当看到魏进忠的名字时,他猛地将账册拍在桌上,声音发颤:“魏进忠!你这奸贼,竟敢如此祸国殃民!”

“太子殿下息怒。”青雀躬身道,“金甲已经引开了缇骑,安全抵达对岸,东宫的人会安排他去江南潜伏。”萧燊点点头,站起身,在书房里来回踱步:“这账册是扳倒魏党的关键,必须立刻呈给父皇。只是魏党现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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