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00章 公以义为盾兮,隔彼虎狼肠(5 / 6)
两日,待书法先生的鉴定结果与织造局凭证传回,所有证据去伪存真、环环相扣后,再将完整罪证呈给东宫——届时发难,方能一击致命,不给魏党任何翻身机会。”
陈顺取来一个新的木盒,将密信、印模拓片、魏府银钱账逐一放入,在盒盖上用毛笔标注“戊字三号,待核:字迹鉴定、银钱流向”。“‘人而无信,不知其可’,魏贼若真通敌卖国,便是罪该万死,但越是重罪,我们越要谨慎。”他看向众人,目光扫过每个人紧绷的脸庞,“现在贪腐、害命的证据已初步成型,通敌的证据还需最后核验,咱们再耐心等两天,等书法先生的鉴定结果和织造局的凭证回来,待所有证据都去伪存真、环环相扣后,再将完整的罪证呈给东宫,这样东宫发难时才能一击致命,不给魏党任何翻身的机会。”
陈顺话音刚落,庙外便传来缇骑马蹄声,由远及近,似在庙门徘徊。众人瞬间绷紧神经:沈公子忙将父亲血书塞进内衬夹层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;周老实则悄悄按住了腰间磨得发亮的豆腐刀。金甲趴在门缝上窥望,只见孙成领着一队缇骑在庙外搜查,高声喝骂“捉拿私藏反贼文书者”。陈顺当机立断,命人将已核罪证藏入神像夹层——那是他早挖好的暗格,外覆泥塑,不露分毫痕迹;待核的密信与记录册,则由暗探分头保管,藏于身上最隐蔽处。此时周老实从外打探消息归来,脸色惨白:“魏府老仆传信,魏府地窖里,藏着龙袍和玉玺!”
“这消息是魏府老仆偷着说的,他专管给地窖送柴,上周送柴时,见地窖里摆着几只描金锦盒,听工匠闲聊说里面是龙袍玉玺。”周老实端起凉茶灌了一口,才稳住颤抖的声线,“虽说他没亲眼见锦盒里的东西,但偷听到魏进忠对亲信说‘萧桓老矣,这龙椅坐着也该硌得慌了’——这分明是觊觎大位的反话!”
金甲立刻派两名机灵暗探,伪装成修灶工匠混入魏府——一则核实地窖位置,二则搜寻龙袍物证。“‘僭越之罪,罪不容诛’,但空口传闻不足为凭,必须拿到实物。”金甲分析道,“魏进忠私造龙袍,定会留下丝线、绣样之类的痕迹,工匠换班时的废料堆是关键。”次日傍晚,暗探果然带回一小块云锦碎片,上面绣着半片五爪龙鳞,针脚细密,与内库御袍的绣法如出一辙。
恰在此时,刘怀安从江南带回的盐商也赶到破庙,跪地叩首道:“魏进忠去年让我从海外采买一批南洋珍珠,说是‘制御用饰品’,当时只觉蹊跷,如今想来,定是为龙袍缀饰。”盐商呈上采买账册,供词上按着鲜红指印,“那批珍珠价值五十万两,全是用克扣的江南赈灾银支付的。我若再隐瞒,便对不起江南饿死的三千灾民!”
陈顺将龙袍碎片、盐商供词与魏府采买账摆在一起,很快发现破绽:采买账上“江南云锦十匹”的记录,与盐商所说“珍珠采购”的日期仅隔三日,明显是配套采买。他将这些证物归入“己字四号”盒,标注“待核:云锦来源、玉玺下落”。“‘天作孽,犹可违;自作孽,不可活’,魏贼的罪证越积越多,但我们绝不能急。”他派人将进展送往东宫,附信说明需等待笔迹鉴定、云锦溯源等最后几项证据,“证据越扎实,东宫发难时便越有底气。”
送往东宫的密信传回时,带来了两项关键进展:一是翰林院书法先生的鉴定书,言明密信字迹确为魏进忠所书,仅是刻意放慢笔速导致初看有差;二是江南织造局的回函,证实魏府采买的十匹云锦,与内库御袍所用云锦出自同一批蚕丝,且绣龙针脚是宫中专传技法,民间绝无可能掌握。
送往东宫的密信传回时,带来了两项关键进展:一是翰林院书法先生的鉴定结果,密信字迹确为魏进忠所写,只是刻意放慢了笔速,导致初看有差异;二是江南织造局的回函,魏府采买的十匹云锦,与内库御袍所用云锦出自同一批蚕丝,且绣龙的针脚是宫中专属技法。
与此同时,刘怀安带着麻袋残片和老仆的证词返回破庙。麻袋上“常州府赈”的字样清晰可辨,与粮账上的赈灾记录完全对应;老仆还画了魏府地窖的草图,标注出藏粮和藏锦盒的位置,与暗探探明的地形一致。“我还找到了当年负责押送赈灾粮的兵卒,他说亲眼看到魏进禄的人将粮车拉进魏府后门。”刘怀安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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