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8章 嗟夫!予尝求古仁人之心,或异二者之为,何哉?不以物喜(6 / 9)
新藏入墙缝,转而向魏进忠献媚,以求自保——朝堂之上,只剩张文等寥寥数人,仍在硬撑着不与魏党同流合污。
血腥镇压换来了魏党的“盛世”。魏进忠借着“平叛”之功,向萧桓索要更多兵权,将京营、玄夜卫尽数掌控在手中;魏鹏接管锦衣卫后,在京城大肆搜捕“乱民余孽”,缇骑的马蹄声日夜响彻街巷,百姓们闭门不出,连孩童啼哭都被家长死死捂住嘴。
魏府的宴席三日一小办,五日一大办,朝中官员争相巴结。孙成穿着魏进忠赏赐的蟒袍,在宴席上夸耀自己镇压京城乱民的“功绩”:“当年朱雀大街的刁民,被我砍得尸横遍野,现在没人敢再吱声!”魏进禄则吹嘘江南的“政绩”:“南蛮的粮价涨到二十倍,还不是得求着我卖粮?”满座官员纷纷附和,举杯高呼“督主万岁”。
萧燊在东宫看着这一切,气得砸碎了茶杯。金甲深夜求见,将五行暗探的新布防图呈给他:“殿下,魏党虽胜,却已失尽民心。金系已策反锦衣卫中的三名百户,木系在江南联络上了水匪,他们愿助我们对抗魏党私盐船;水系在塞北收拢了李刚的残部,土系仍在诏狱潜伏,等待时机。”
萧燊接过布防图,指尖抚过“忠肃”二字:“父皇让我们隐忍,是怕魏党狗急跳墙。但这隐忍不是退缩,是要等一个一击致命的机会。”他看向金甲,眼中满是坚定,“魏进忠的‘九千岁’金印,迟早要换成他的断头台。”
魏进忠此刻正沉浸在权力的迷梦中。他让人将萧桓赐的免死铁券供奉在正堂,又开始觊觎皇位,偷偷让工匠打造龙袍。孙成劝他“小心行事”,他却嗤笑道:“皇上老了,太子年幼,这天下早晚是我的!”他没看见,供奉铁券的香炉旁,土系暗探留下的“血债血偿”四字,已被香灰轻轻覆盖,却未被抹去。
刑部大牢内,魏进忠还在狡辩:“我是皇上亲封的提督,你们不能审我!”主审官张文一拍惊堂木,将一叠罪证扔在他面前:“魏进忠,你私吞赈灾银百万,有江南盐商账册为证;你构陷谢渊,有吴安的供词为证;你意图谋反,有藩王的密信为证,你还敢狡辩?”
吴安是玄夜卫文勘房主事,当年伪造谢渊“通敌”书信的正是他。土系暗探将他抓获后,他供出了所有细节:“是魏进忠让我伪造书信,还说事成之后封我为知府……我对不起谢公,对不起朝廷!”他的供词,让魏进忠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。
魏鹏、魏进禄等人也被押上堂。魏鹏拒不认罪,直到张老汉抱着他强抢民女的证据——那女子的绣花鞋,被魏鹏撕碎的衣衫——出现在堂下,他才瘫软在地。魏进禄则哭着求饶:“我是被我哥逼的!私盐都是他让我运的!”张文冷笑道:“你分赃时怎么不说被逼?今日之事,罪有应得!”
百姓们挤满了刑部外的广场,等着审判结果。当张文宣读“魏进忠凌迟处死,孙成、魏鹏、魏进禄斩立决,其余党羽按罪论处”时,广场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。张老汉将刚蒸好的窝头分给众人:“谢公,百姓们能吃饱饭了;皇上,大吴的天清明了!”
行刑那日,京城百姓沿街围观。魏进忠被押赴刑场时,百姓们扔来烂菜叶、臭鸡蛋,骂声不绝。当刽子手举起屠刀时,周先生高声念起谢渊当年的奏疏:“臣愿以一身血肉,护大吴百姓安康,护江山社稷稳固……”声音传遍刑场,百姓们纷纷落泪,对着谢渊的生祠方向叩首。
魏进忠的生祠在京城落成,他亲自前往祭拜,沿途百姓被缇骑逼着跪拜,稍有迟疑便被棍棒相加。生祠的匾额上写着“功高盖世”,是张文被迫题写的——他的老母亲被魏党抓入诏狱,只能忍辱从命,落笔时,指缝间的墨汁滴在纸上,如点点血迹。
祭拜当日,魏进忠站在生祠前,接受百官的朝拜,得意洋洋地宣告:“有本督主在,大吴便永无叛乱!”话音刚落,一阵风吹过,生祠的瓦片突然滑落,砸在他脚边,摔得粉碎。孙成连忙打圆场:“督主福泽深厚,瓦片是为督主挡灾!”魏进忠的脸色却微微一沉——他想起昨夜做的噩梦,梦见谢渊的鬼魂举着刀,向他索命。
金甲混在朝拜的官员中,冷眼旁观着这一切。他的袖中藏着一枚新的密信,是萧桓通过张伴伴传来的:“魏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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