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八十四章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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披风,武汉大学化学系特供的阻燃面料在800高温中卷曲成毒蛇状,程墨白蹬着压力表箱跃起,哈尔滨钟表行定制的牛皮靴底钢钉刮过主水管法兰盘,摩擦出的硫磺味掩盖了毒剂泄漏的鱼腥气。

笠原的军刀刺穿他扬起的衣摆,刀尖挑破暗藏的菌株冷藏管,叶知秋的血清结晶雾瞬间腐蚀了三个钢瓶的铅封。

"你输了!"笠原的狂吼震动钟楼铜钟,江户风铃材质的青铜舌锤突然坠落,程墨白后仰避开致命撞击,顺势甩出缠在腰间的精钢测距丝,0.3毫米的哈尔滨冰晶实验室特制品缠住第六个钢瓶的减压阀,将灌注方向强行扭转向湘江泄洪口。

“谁输谁赢还为时尚早。”程墨白怒吼着。

压力表玻璃罩炸裂的瞬间,程墨白被菌株气浪掀向彩绘玻璃窗,他看见笠原的左手探入毒雾,戴黑皮手套的指节正以违反人体工学的角度扭曲,这是用岳阳战俘的肌腱改造的"防疫义肢",指尖弹出的铂金探针直刺自己颈动脉。

晨钟撞响第九下时,两人从三十米高的钟楼观测窗同时坠落,程墨白在空中扯开菌株冷藏管的铅封,叶知秋的血清蒸汽在朝阳下折射出1935年玄武湖的樱花光谱,笠原的义肢在强光中突然失控,三菱制液压泵的铂金活塞杆如同菌丝般缠住他自己的咽喉。

1938年4月17日08:29长沙自来水厂控制室

程墨白的湿毛巾浸着武昌站截获的防冻液,刺鼻的乙二醇气息与芥子毒气的韭菜味在肺叶里厮杀,他右腿的枪伤豁口处,三菱制5.8mm弹头正持续释放神经麻痹剂,每寸肌肉的抽搐都精确对应毒气钢瓶的泄压频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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