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6章 谁主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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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海:《氏族志》已经被杨子灿提前取走了!

他拿走了能制衡门阀的实质利器,却留下了这块真假难辨、更多是象征意义的玉玺给她。

他是在告诉她,他洞悉了她的目标,并且……替她做出了选择?没有了《氏族志》,她无法直接要挟天下豪门,也就少了一份成为众矢之的的风险,但也失去了一个巨大的筹码。

她拿起玉玺,发现盒底还有一封信笺,信封上没有任何署名,只有一枚熟悉的、属于魏王杨子灿的私人小印烙痕。

她拆开信,里面是杨子灿那力透纸背、却又带着一丝罕见潦草的字迹:

“秀宁如晤:

此物真伪,尔当自辨。天下之争,在人心,在实力,非一方死物可定。然关键时刻,或可虚张声势,或可暂安人心,权作利器,慎用之。”

“氏族之谱,牵涉过广,易引火烧身,吾已代为保管。望你勿以此为念,徒增烦扰。” (这一句点明了《氏族志》的去向)

“孩儿之事,吾已知之。血脉相连,重于千钧。吾虽离去,然关切之心不绝。附上锦囊一枚,内藏三策,若遇万急、关乎性命之危时,方可拆阅其一,或可助你与孩儿脱困。私印为凭,见印如晤,粟末地及‘灰影’所属,当尽力施援。”

“长安虽大,非久留之地。盟军如狼,内斗在即。望你……善自珍重,一切以保全自身与孩儿为要。”

“知名不具。”

信很短,意思却层层递进,信息量极大。

李秀宁的目光在“氏族之谱,吾已代为保管”、“孩儿之事,吾已知之”和“一切以保全自身与孩儿为要”这几行字上停留了许久,指尖微微颤抖。

他没有质问,没有愤怒,只有一种沉甸甸的、默认般的接纳与嘱托。

他拿走了可能给她带来危险的《氏族志》,留下了或许有用的玉玺,更留下了在危急时刻,保护她和……他们孩子的后手。

这封信,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具冲击力。

它绕过了她所有的心理防御,直接敲打在她内心最柔软、也最脆弱的地方。

他甚至在替她的未来考虑,避免她因《氏族志》成为天下豪门的公敌。

她默默将信折好,贴身收起。

又拿起那个与信一同放在盒底、用火漆封得严严实实的锦囊,以及那枚代表着杨子灿无上权威、可调动部分粟末地资源的玄鸟私印,紧紧握在手心。

冰凉的触感从掌心传来,却仿佛带着一丝奇异的温度。

“还算……有良心。”

她低声自语,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,勾勒出一个极其复杂、混合着欣慰、酸楚与决绝的弧度。

她低头,看着怀中襁褓里那张瘦小却安详的睡脸,忍不住轻轻亲了亲孩子的额头。

这一刻,未能得到《氏族志》的些许失落,似乎被这股复杂的暖流冲淡了。

她得到了一个更重要的东西——一个来自孩子父亲,虽未明言,但却切实存在的、包含了算计与呵护的承诺与保障。

“公主,我们现在……”

马三宝上前一步,低声请示。玉玺在手,但目标《氏族志》已失,是立刻撤离,还是……

李秀宁深吸一口气,将玉玺、锦囊和私印仔细收好,眼神重新变得锐利如刀:

“目的已变,但姿态要做足。传令,集结队伍,我们……去皇宫!”

就在李秀宁于醴泉坊取得玉玺与书信的同时,大兴城的“陷落”过程,呈现出一幅极其怪异的图景。

失去了统一指挥和有效抵抗的城防体系,在数十万如狼似虎的联军面前,如同虚设。

各主要城门相继被彻底控制,通往皇城的主要街道上也陆续出现了联军士兵的身影。

然而,预期的“爆竹”计划——即杨子灿预设的,在联军主力深入城市核心区域后,由秦琼、程知节伏兵发动致命反击,并可能引爆预设火药与障碍物,将城市化为巨大陷阱的终极方案——却迟迟没有动静。

景曜门内侧,一处预先构筑的隐蔽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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