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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刚才睡着时他的身体不自觉下滑,浴缸里的水已经没到脖子,赵殊意坐起一些,不悦道:“你有事?要洗就去另一间。”
“原来还活着,”谢栖说话难听,“一个多小时没动静,我还以为你洗个澡淹死了,赶紧来叫一声,以免我家变成凶宅。”
即使是吵架伶牙俐齿的赵殊意,也为他的刻薄沉默了。
赵殊意不吭声,谢栖竟然还敲,门板“咚咚咚咚”一连串闷响,谢栖大声叫:“出来啊,你到底在搞什么?”
赵殊意忍无可忍:“关你屁事?别烦我。”
谢栖安静了。
但安静不过五秒,他突然又说:“你是不是脚滑摔了?需要帮忙吗?……别不好意思开口,我又不会笑。就算有仇我也不至于见死不救吧。”
“你风格真高。”赵殊意嘲讽道,“但我好得很,别诅咒我,谢谢你。”
他以为这回谢栖不会再啰嗦了,不料,门外的人沉默一会儿,竟然说:“所以你是故意不出来的?不想看见我是吗?”
赵殊意顺着答:“是呢,你真聪明。”
话音没落,浴室的门被用力推开。
他本来就没锁,谢栖进得轻而易举,大步走到他面前。
“你干嘛?”赵殊意倚着浴缸,抬眼冷冷一瞥。
然而,谢栖居高临下地扫了他一眼,竟然什么也没说,转头出去了。
“?”赵殊意莫名其妙,泡澡的兴致被打断,也没心情再继续了。
他裹上浴袍,准备回房间睡觉——分居后他自己的房间。
可没想到,谢栖阴魂不散,挡在他房间的门口,脸上挂着似乎想打架的表情,话也不说,狠狠地盯着他。
这间卧室没开灯,门口光线暗,谢栖站在黑暗里,右手扣着门框,足足好几分钟一言不发。
但他沉默越久,赵殊意越能感觉到,他有话要说。
“你说啊,不说就让开。”赵殊意头疼,“我很累,想睡觉。”
谢栖冷冷道:“凭什么让你睡?我都半个多月没睡好了。”
赵殊意无语:“你睡不好关我什么事?你——”
他突然反应过来,不确定地瞄了眼谢栖,“关我的事吗?”
这句很委婉,赵殊意其实不想问,但谢栖的表情有深深的暗示意味,诱使他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。
谢栖却说:“不关你的事,是我活该。”
他的话是骂自己,可眼神分明是在指责赵殊意,欲盖弥彰不肯坦诚。
赵殊意不懂他究竟想干什么,被迫对视了几分钟。谢栖身上的低落,怨怒,甚至委屈都愈加鲜明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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