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4章 孝文帝的“最后安排”:病床前的托孤与藏在棺木里的计谋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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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魏太和二十三年的深秋,谷塘原的风裹着寒意,刮得随行队伍的旌旗“哗啦啦”响。一辆装饰简朴却戒备森严的马车里,孝文帝拓跋宏躺在铺着厚棉垫的榻上,脸色比车外的枯草还要苍白。他刚从与南齐交战的前线撤下来,一路北返,病情却一天比一天重,连说话都得喘上好几口气——这位一生都在推行汉化、四处征战的皇帝,知道自己怕是撑不了多久了。

车帘被轻轻掀开,司徒元勰躬身走了进来。他是孝文帝的弟弟,也是最信任的大臣,这些天一直守在车外,连眼都没敢多合。孝文帝看到他,勉强抬手示意他坐下,声音轻得像羽毛:“元勰啊,我有话跟你说……趁现在还有力气。”

元勰心里一紧,赶紧凑到榻边:“陛下您慢点说,臣听着呢。”

“后宫的事……你也知道。”孝文帝咳了两声,眼神沉了下来,“冯皇后那妇人,失德失节,还敢咒我,我若留她,日后必成祸患。等我走了,你找个机会赐她自尽,记得按皇后的礼节安葬——毕竟是冯家的女儿,别让冯家太难堪,也别让皇家的丑事传出去。”

这话听得元勰心里咯噔一下。他知道冯皇后的所作所为,也明白孝文帝的顾虑——冯家世世代代都是北魏的重臣,要是处置得太张扬,怕是会引发朝堂动荡。可赐皇后自尽,又要保体面,这事办起来得格外小心。他连忙点头:“臣记住了,定不辜负陛下所托。”

孝文帝又喘了口气,目光落到车窗外连绵的田野上,语气里多了几分担忧:“还有社稷的事。太子才十岁,什么都不懂,如今南齐还在边境虎视眈眈,朝中也有不少人盯着皇位,我放心不下。”他转头看向元勰,眼神里满是期盼,“你是我最信任的弟弟,也是最有能力的人。我想让你效仿霍光辅汉、诸葛亮辅蜀,帮太子稳住江山,等他长大了,再把权力交给他。”

没成想元勰“扑通”一声跪了下来,头埋得低低的:“陛下,臣万万不敢领命!您忘了周公辅政的事吗?周公是成王的叔父,忠心耿耿,可还是有人说他想篡位,直到后来还政成王,流言才平息。臣是您的弟弟,这些年又一直跟着您处理朝政,要是再当辅政大臣,手里权力太大,难免会有人猜疑——到时候不光臣会遭祸,还会连累太子,毁了您辛苦打下的江山啊!”

他说得情真意切,眼眶都红了。孝文帝看着他,沉默了好一会儿,才缓缓点头:“是我考虑不周了。你性子素来低调,不想卷入纷争,我不该勉强你。”他挣扎着伸出手,让太监拿来纸笔,颤抖着写下一道手诏,“你拿着这个,等太子即位后,把它交给太子。诏书上写着,日后你若想辞官归隐,太子必须答应,谁也不能拦着你——就当是我给你的承诺,让你能安心。”

元勰接过手诏,指尖都在发抖,哽咽着说:“谢陛下体谅……臣就算不当辅政,也会拼尽全力护太子、护社稷。”

没过几天,马车行到谷塘原深处,孝文帝在睡梦中溘然长逝。元勰强忍着悲痛,立刻找来任城王元澄——元澄是朝中老臣,办事沉稳,也是孝文帝信任的人。两人躲在马车上商量对策,元澄皱着眉说:“现在还不能发丧!陈显达带着南齐的残兵还在附近,要是让他们知道陛下驾崩了,肯定会趁机来偷袭;而且朝中那些心怀鬼胎的人,要是听到消息,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。”

元勰也正有此意:“没错!咱们得先瞒着,就当陛下还活着。每天该送汤药送汤药,该传旨传旨,一切都跟平常一样,等咱们到了宛城,离边境远了,再正式发丧入殓。”

接下来的几天,这支队伍变得格外“安静”。太监每天按时到孝文帝的马车前“请安”,还会捧着空碗出来,跟外面的人说“陛下今天喝了半碗汤药,气色好了些”;元勰和元澄则像往常一样处理公务,时不时还会“进马车请示陛下”,出来后再宣布“陛下的旨意”。随行的士兵和官员们虽然觉得气氛有点怪,可没人敢多问——毕竟皇帝病重,行事低调也正常。

直到几天后,队伍抵达宛城,城门一关,元勰和元澄才敢让人把孝文帝的遗体从马车上抬下来,找了一口上好的棺木入殓。接着,他们才正式对外宣布孝文帝驾崩的消息,拥立太子元恪即位,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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