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89章 祖孙亲缘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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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八个字,出自《易经》,其意明朗,即龙尚潜藏,不可轻动,一旦时机成熟,则或跃而起,或仍伏深渊,皆在一念之间。

项瞻听懂了,扭头看着项谨。

项谨也听懂了,与他对视一眼,沉默良久,才轻叹道:“这孩子,比他父皇当年聪明多了,你打算如何?”

项瞻不置可否,反问:“师父,您对这位亲孙儿,是何种态度?”

项谨微微摇头:“说不上什么态度,当年他尚在襁褓之中,那件事,与他无关。”

“既然如此,徒儿明白了。”项瞻颔首,又盯着那封密信好半晌,才又看向吴讳,沉声道,“他不是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?那朕就给你好好讲一讲,你可得听仔细了,免得回去以后,说漏了什么。”

吴讳下意识绷紧了身子,作出恭听之状。

项瞻喝了口茶,随即把当初项谨在柳溪村告诉他的往事,不急不缓的娓娓道来。

这一讲,就是大半个时辰。

等项瞻最后一句话说完,吴讳已经瘫坐下去,舌挢不下,冷汗直流。

弑君杀父、矫诏继位、圈禁皇族、残杀大臣,这一桩桩一件件,任意一个单拿出来,都足够遗臭万年的。

项瞻冷冷瞥了他一眼,没有理会他,而是看着项谨:“师父,他既是您的血脉,又与当年那件事无关,而且我听说他为人还算说得过去,只要不与延武皇帝同流,于情于理,我们都该拉他一把,但……”

他话锋一转,“若贸然插手,只怕会打草惊蛇,一旦有个风吹草动,许是会让延武帝提前发难。”

“嗯……”项谨若有所思,“你想让他自己先动手?”

“也不能说是先动手吧。”项瞻沉吟道,“他也说了,潜龙勿用,很明显,他还是有意蛰伏,派人来此,无非是想多一个选择,但以延武帝的为人,怕是不会给他这么多选择,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让他先破局。”

项谨捋须不语,似在权衡。

跪在地上的吴讳却听得心惊肉跳,这师徒二人寥寥数语,竟是要将大荣太子推向逼宫之路。

他忍不住道:“殿下并无反意,只想求一条活路。”

“活路?”项瞻冷笑,“真相,朕已经全部告诉你了,若是他知道以后,还要装聋作哑,朕也就没有帮他的必要了,非但不帮,如此眼盲心瞎之人,朕也留他不得。”

项瞻使劲拍在那封信上,“朕一定将这封信,原原本本送给萧执,你觉得凭他为了皇位,能作出弑父之恶行,会容忍一个时时刻刻威胁自己的太子?”

吴讳眉头紧锁,下意识看了眼项谨,后者却没有任何表情。

他思虑再三,抱拳说道:“小人不过一侍卫,不敢多言天家之事,但逼子反父,如此有违纲常伦理……”

他又对项谨纳头一拜,“襄王,您虽不曾与太子殿下谋面,但他毕竟与您血脉相连,您怎忍看他重蹈当年之覆辙?”

项瞻顿时蹙眉,正要喝斥,被项谨拦下。

“孩子,你先起来。”项谨声音温和,却又极具威严。

吴讳迟疑片刻,这才缓缓起身,垂首立于一旁。

项谨给自己倒了杯茶,蒸汽氤氲中,他的面容显得有些模糊:“你护主心切,这很好,但你家殿下派你来,应该不是让你来教老夫怎么做事的吧?”

吴讳身子一颤,连忙告罪:“小人不敢。”

“不敢?”项谨微微一笑,“你方才那番话,表面是求情,实则是试探。你想知道,老夫这个当祖父的,对素未谋面的孙子,究竟有几分真心,可对?”

吴讳沉默片刻,终是低声道:“襄王明鉴,是小人擅作主张。太子殿下仁厚,只是想查明真相,并不想与皇上为敌,且他虽贵为太子,但也只有参政议政之权,手中却无一点兵马。”

他深吸了口气,再度抱拳,“小人以为若您念及血脉,或许会助他一臂之力,但……若您只论利弊,那他便只能靠自己了。”

“靠自己?”项瞻目露讥讽,“靠他被困东宫,还是靠身边那几个侍卫?不想为敌?他该不会真以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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