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会议室的风暴**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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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夜离开后,别墅陷入了一种死寂的奢华之中。周芷宁在卧室里呆了整整一个上午,如同困兽,在铺着昂贵地毯的牢笼里来回踱步。窗前那片被精心修剪的花园,此刻在她眼中不再是风景,而是边界清晰的放风区;楼下那些垂手侍立、悄无声息的佣人,不再是服务者,而是一双双移动的监视之眼。

手腕上被祁夜攥出的红痕已经消退,但那种被绝对力量压制、被全然否定诉求的屈辱感,却像毒素一样渗透进她的四肢百骸,缓慢而坚定地发酵着。早晨那场“囚笼初争”的失败,彻底浇灭了她试图通过沟通换取自由的幻想。祁夜那套“为你好”的逻辑坚不可摧,在他构建的世界里,她就是一只必须被圈养在无菌温室里的脆弱花朵,任何风雨——哪怕只是微风和细雨——都被视为致命的威胁。

“活着的权利是我给你的……”他冰冷而偏执的话语,如同魔咒,在她耳边反复回响。感激?或许在最开始,在他将她从天台边缘拉回时,确实有过一瞬。但如今,这感激早已被日复一日的控制欲消磨殆尽,转化成了沉重的负担和蓬勃的怨恨。他救了她,难道就是为了让她以这样一种失去尊严的方式“活着”吗?

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绝望,混合着被逼到绝境的反抗欲,在她心中汹涌澎湃。温和的方式无效,那么,就只有用他能“听懂”的方式了——制造麻烦,挑战他的权威,打破这令人窒息的“平静”。她要让他知道,她不是一件可以随意摆放的瓷器,她是一颗炸弹,一颗被他亲手安装、并即将被他自己的专制引燃的炸弹。

这个念头带着一种自毁般的快意,让她苍白的脸颊泛起一丝不正常的红晕。她需要找一个机会,一个能最大程度触怒他、打乱他节奏的机会。祁夜最看重什么?除了她这个“所有物”之外,无疑就是他的商业帝国,他那不容置疑的工作和权威。

下午两点,佣人阿香准时敲响了房门,送来了午餐和水果。与往常不同的是,阿香放下餐盘后,并没有立刻离开,而是垂着眼,低声传达了一句:“小姐,先生刚才来电吩咐,他下午三点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跨国视频会议,会在二楼的书房里进行,希望……希望您能保持安静。”

阿香的声音很轻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,仿佛传达这句话本身都是一种冒犯。

周芷宁的心猛地一跳。重要的跨国视频会议?在书房?保持安静?

每一个关键词都像是一块拼图,瞬间在她脑海中组合成了一个清晰的目标。二楼的书房,就在她卧室的斜对面。那扇厚重的实木门,隔音效果极好,但门铃和内线电话的声音,却足以穿透隔音,清晰地传到走廊。最重要的是,祁夜在工作时,尤其是这种重要会议时,极度厌恶被打扰,那是他绝对掌控的领域,是他威严和力量的象征。

如果……如果在那扇门后,在他向全世界展示他的运筹帷幄时,她制造出一场无法忽视的风暴呢?

一个疯狂而大胆的计划,如同黑暗中骤然划过的闪电,瞬间照亮了她晦暗的心房。她感到自己的指尖因为兴奋和恐惧而微微颤抖。

“知道了。”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淡无奇,甚至带着一丝顺从的疲惫。

阿香似乎松了口气,悄然退了出去,并轻轻带上了房门。

房间里再次只剩下周芷宁一人。她走到梳妆台前,看着镜中那个眼神逐渐变得锐利和决绝的自己。她拉开抽屉,指尖再次拂过那支冰凉的钝头画笔,但这一次,她需要的不是这种小打小闹的工具。她需要的是声音,是能穿透那扇门、能撕裂他那份沉稳自若的,最直接、最尖锐的噪音。

她的目光,落在了梳妆台上,那瓶祁夜命人从法国定制回来、据说价值不菲的香水身上。水晶瓶身,棱角分明,折射着冰冷的光。

下午两点五十分。别墅里异常安静,连佣人们走动的声音都刻意放轻了,仿佛空气都凝固了,等待着某个重要时刻的来临。周芷宁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张力在弥漫。

她深吸一口气,打开了卧室门。走廊里空无一人,但她知道,摄像头正无声地记录着她的一举一动。她不在乎了。

她并没有直接走向书房,而是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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