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0章 风雨将至(1 / 2)
林远突然踹飞脚边的石子:
“狗屁《九幽玄天神功》!陆柄,那秘法有什么用?”
“说是能屏蔽痛楚。”
陆柄被飞溅的碎石划伤了脸,
“助王妃渡过离魂之劫。”
“放她娘的屁!”
林远扯开衣领,用手揪着里面的衣服好让自己消气。
“拔里神玉的尸首呢?”
“已经被契丹士兵带走,应当是烧毁了。”
“死了好,去找个将死的大星位女子。”
林远眼底闪过寒光,
“要心脉未绝的,吊住命就可以。”
陆柄尚未反应过来,只见林远周身泛起波纹。一道红衣虚影盈盈下拜,发出只有灵体才能听见的脆响。
“助她破障。”
林远指向被黑雾吞噬的耶律质舞。
“殿下在跟谁说话?”
这一幕实在太过恐怖,在陆柄眼里,林远完全就是在和空气对话。他凝神细察,终于感知到那团人形能量。
“我在阴山西边遗迹里捡的女鬼。融进灵胤挺好用。”
陆柄按刀的手青筋暴起:
“怨灵附体恐伤神魂,不如请萨满除掉。”
“用不着。”
林远屈指弹出一缕金芒,
“苏月裳,去。”
红衣如血渗入黑雾,耶律质舞突然发出凄厉尖叫。
林远将手伸入怀中,捏下金饼边缘的一小块扔给陆柄:
“去买些吃食。”
“是。”
陆柄攥着那角金饼退入树林,回头时瞥见林远正对着空气低语。陆柄想起漠北关于鬼巫的传说,他有些害怕,林远,该不会真的有养鬼的打算吧?
黑雾中,耶律质舞的指甲深深抠进地面。她看见父汗喝下药汤时望向她的眼神,看见母后转身时飘飞的衣角。无数记忆碎片像冰锥刺穿魂魄。
林远盘膝坐在耶律质舞对面,嘴角微扬:
“还真是个怨气极大的鬼魂,胆子真够大的。”
…
在耶律质舞翻腾的精神世界里,苏月裳如一片红绸飘荡。她看见冰天雪地中,那个脸蛋冻得通红的小女孩颤抖着举起匕首,面对龇牙的狼群。
当她擦去眼上的血迹,述里朵面无表情的站在面前。
“娘,质舞怕,娘,不要把质舞丢在这里。”
“耶律家的女儿没资格怕,只有好好修炼,才是你该做的事。”
述里朵的身影越来越模糊,苏月裳也不由得唏嘘,想不到这位漠北的奥姑小时候有如此遭遇。
可眼前景象忽然暖了起来。春草疯长的草原上,少年林远正把小女孩架在肩头,笨拙地给她编辫子。
“夫君举高高!”
幼年质舞抓着林远的头发,笑得露出牙齿。
从那天起,严厉的母后也变得温和起来,不再像从前那般冷漠,父皇开始过问她的功课,连总板着脸的两位兄长都会偷偷塞给她奶疙瘩。
苏月裳望着记忆中那个开始主动拼命修炼萨满术的少女,忽然明白为何耶律质舞的恨意里总掺着蜜糖——最深的执念原来不是怨恨,是生怕配不上那份突如其来的温柔。
耶律质舞像只欢快的云雀,每次都会提着裙摆奔向那个青衫渐深的身影。草原的夕照里,林远背着长大的少女走过长满白菇的草甸,发间还别着她硬要簪的野花。
画面陡然阴沉。
药碗边缘映出耶律阿保机浑浊的瞳孔。老人鼻翼微动,最终却只是揉了揉女儿的头发:
“记住,去长安,永远别再回漠北。“
龙榻前的烛泪堆成小山。耶律质舞攥着父亲逐渐冰冷的手。
而后,是母亲冰封般的侧脸。朝堂上溅血的弯刀,兄长们避之不及的眼神,最后定格在阴山脚下里——拔里神玉癫狂的笑声中,述里朵毅然决然的转身。
耶律质舞跪在精神荒原上,双手死死抠进虚无的地面。
那碗药汤在记忆里泛起毒雾,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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