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饿土(5 / 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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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田地里的庄稼先是蔫头耷脑,后来干脆枯死在地里。

    就在这节骨眼上,蝗灾又接踵而至。

    起初只是零星几只,没人在意。

    可转眼间,这些不速之客就铺天盖地地涌来。

    它们成群结队地在空中盘旋,甚至连太阳都能遮住。

    老人们说,这是要遭大灾的征兆。

    面对饥荒的人们,为了能够生存,他们只好减着量的去吃着去年的余粮,期待能够撑到老天爷睁开眼。

    在南咀子村向南两三里有一条河,自旱灾以来,水源从未干涸。

    这条河有人说它的水是从大黑山脉赫里峰流过来的。

    河旁立着一块斑驳的石碑,上面刻着的文字模糊得只能看个大概,有人说是满文也有人说是蒙文,但文字上具体想表达的意思却没有人知道。

    这天清晨,王淑芳趁着日头不“毒”早早地去河边打水。

    等她拎着水桶回村时,竟在村口遇见了个风尘仆仆的男人。

    那人脸上满是污垢,一副单薄的身体,走路直打晃。

    “行行好,给口吃的吧......”男人的声音沙哑地乞求。

    可村民们不是“砰”地关上门,就是隔着院墙喊“快走快走”。

    王淑芳本想要绕道回家,可男人却已经踉踉跄跄地走到了她跟前。

    “姑娘...”他局促地搓着手,“我四天没吃上一口饭了......给点吃的吧。”

    王淑芳看着男人干裂的嘴唇,心中不由的升起一丝怜悯。

    她拢了拢鬓角的碎发,轻声道:“跟我来吧。”

    男人听后先是一愣,随后便想替王树芳分担些负担,但手刚碰到水桶提梁就颤抖起来,显然他此时已经连提水的力气都没了。

    王淑芳默默接回水桶,一声不吭地领着他往家走。

    等二人回到屋子后,王树芳便端出早上还没来得及吃的玉米饼和咸菜。

    男人接过碗时,手抖得厉害。

    他吃得很快,却没有发出声响,只是喉结不停地上下滚动。

    趁着男人吃饭的工夫,她翻出哥哥以前的一套衣服,那还是王淑芳亲手做的。

    院里的磨盘上,男人就着脸盆里的清水洗脸。

    当他换上干净衣裳走出来时,正在收拾桌子的王淑芳一抬头,手中一抖碗筷差点掉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只见男人泥垢褪去后,露出一张轮廓分明的脸,眉宇间透着几分清秀

    王淑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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