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1章 沉默的荣誉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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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李书记要见你!办公室来了个穿中山装的!”二愣子气喘吁吁地喊道。

郭春海来不及多想,匆匆把桦树皮小包收起来,跟着二愣子朝场部办公室走去。

场部办公室里,李书记正忙着给客人泡茶。穿藏蓝色中山装的男人约莫五十岁,皮鞋擦得能照见人影,左手无名指戴着枚素银戒指——郭春海瞳孔一缩,戒指内侧刻着细微的齿轮纹,是苏联克格勃联络员的标志!

这是哈尔滨工业大学的张教授。李书记热情介绍,来研究咱们林区的野生动物...

久仰郭同志大名。张教授伸出手,虎口处有层淡黄色的茧子——不是枪茧,而是长期操作显微镜留下的。但郭春海注意到他右手中指第二关节有块老茧,那是狙击手扣扳机的特征位置。

谈话间,张教授不时瞥向窗外——断角公羊正在空地上晒太阳。当他说到科研需要活体样本时,公羊突然警觉地抬头,断角转向办公室方向。

青羊是保护动物。郭春海故意提高音量,再说,我们抓的那只伤好就放生了。

张教授眼镜片后的目光闪了闪:可惜了。其实所里新到了批苏联仪器...他掏出一盒大前门香烟,滤嘴上印着蓝色编号——正是边境黑市流通的军供烟。

傍晚,狩猎队聚在托罗布家吃炖大鹅。狍子肉炖得烂熟,格帕欠往汤里撒了把野葱,香气勾得院里的猎犬直挠门。

教授是冒牌货。赵卫东用筷子蘸着汤在桌上画符号,我问他列别杰夫生物电流公式,他居然说是美国科学家提出的!

乌娜吉给每人盛了碗高粱米饭。她今天把长发盘成了鄂伦春妇女的样式,插着根雕花骨簪——是用上次那头独狼的犬齿磨的。他看公羊的眼神,她轻声说,像屠夫看牲口。

二愣子啃着鹅腿,油顺着手腕流到肘部:李书记让我明天带他去鬼见沟,咋整?

郭春海夹了块鹅肝,走南坡,过野猪沟。

饭桌突然安静。野猪沟是出了名的险地,五月正是母野猪护崽的季节。托罗布咧开嘴笑了,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:我那儿有件带猪骚味的旧皮袄...

夜深人静时,郭春海在车间保养枪支。月光从窗户斜射进来,照在拆解的五六半零件上,撞针弹簧泛着冷光。乌娜吉悄无声息地出现,手里拿着个皮口袋:明天用的。

袋里装着五发特制子弹。弹头被刻意磨平,里面灌了狼毒花粉和熊胆汁混合物。打中会炸开,她比划着,但杀不死人。

郭春海拿起一颗对着月光检查。这种改造他在滇西剿匪时用过,能让目标丧失行动力又不留证据。他突然注意到乌娜吉手腕上新添了道伤口,像是被什么利器划的。

做箭头时伤的。她轻描淡写地缩回手,从腰间解下狼皮箭囊。里面装着三支黑翎箭,箭头用蜂蜡封着,隐约可见里面的黑褐色粉末。

远处传来几声狗吠,接着是吉普车发动的声音。郭春海透过窗户看见张教授匆匆上车,后备箱里露出个长方形物体——用帆布包着,但轮廓分明是53式步骑枪的枪匣。

次日清晨,二愣子穿着托罗布的旧皮袄带路。皮袄上的野猪骚味浓得刺鼻,张教授不得不频频掏出手帕捂鼻子。在经过一片榛树林时,二愣子突然指着地面:看!青羊蹄印!

张教授激动地蹲下检查,却没注意到二愣子悄悄后退了两步。树丛里传来声,接着是母野猪警告的声。当张教授抬头时,正对上三头护崽的母野猪发红的眼睛...

中午时分,鼻青脸肿的张教授被抬回林场。李书记急得直搓手:怎么搞的?

教授非要追青羊...二愣子一脸无辜,拉都拉不住。

郭春海在医务室外听见张教授用俄语骂了句脏话。口音纯正得像是莫斯科本地人。

傍晚喂公羊时,乌娜吉发现它伤口渗出的血呈暗红色。中毒了。她掰开公羊眼皮检查瞳孔,某种凝血剂。

郭春海想起张教授昨天靠近公羊时,手里似乎攥着什么东西。他立刻检查公羊的饮水槽——底部有些几乎不可见的白色粉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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