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法则的基石因果守恒(2 / 3)
个冰冷的数学公式,“观察员‘禹’,于三百年前,不忍见一村妇死于火场,在其因果线即将断裂前,以微力引导一块松动的瓦砾落下,延缓其踏入火场半步,使其侥幸生还。”
图像变幻,获救的村妇与家人团聚,喜极而泣。
“看似圆满?”
墨渊语气淡漠,
“然,此妇人生还,其本应死于此次火灾的、性情暴戾的丈夫亦幸存。
五年后,该丈夫因酗酒斗殴,失手打死邻村三人,引两村大规模械斗,死伤逾百,其中包括多名无辜妇孺。”
图像最终定格在一片狼藉的村庄废墟和无数哭泣的面孔上。
“观察员‘禹’,因‘纠葛’过深,承受巨大因果反噬,精神崩溃,于事件结束后第三年,于无尽悔恨中自我了断。”
墨渊手指收拢,光影图像碎裂消失,“此一命,换彼百余命,外加一位正式观察员之前程与性命。
此即,‘因果守恒’。”
一股寒意从每个见习观察员的脊椎升起。
林默紧紧攥住了拳头,他想起了地铁里那次微调,想起了赵伯事件。
自己那看似“成功”
的干预,是否也在看不见的地方,引了不可预知的涟漪?
支付的代价,又是什么?
“导师,”
一个坐在前排,面容姣好但眼神带着几分锐利的女学员举手问,她的徽章显示她叫“秦月”
,
“如果一切早已注定,干预必然导致等量甚至更恶之果,那我等观察员存在之意义为何?仅仅是为了记录这无可改变的悲剧吗?”
这个问题,也问出了林默心中所想。
墨渊看向秦月,目光依旧平静:
“并非‘注定’,而是‘趋势’。
因果惯性巨大,如同江河奔流。
观察之意义,在于理解河流之走向,记录其冲刷之痕迹。
妄图以人力轻易改道,多数情况下,非但不能成就绿洲,反而会引更大洪灾。”
他顿了顿,环视全场,目光尤其在林默脸上停留了一瞬:
“记录,本身即是一种力量。
理解悲剧之根源,或许在未来,能找到从根本上疏导‘河流’之法,而非仅止于在支流处徒劳堵截。
此乃‘观察者’之尊严与远见,亦是其……悲哀与重任。”
课堂再次陷入沉默。
墨渊的话,为观察员的存在赋予了越简单“对错”
的沉重意义,但也像一副更沉重的枷锁,套在了每个新人的心上。
“理论部分至此。”
墨渊结束了讲述,
“接下来,进行感知训练。
尝试放开你们的精神,去‘感受’周围因果光海中能量的流动与转化,无需理解,只需‘记录’其模式。”
学员们纷纷依言闭目,尝试与周围的因果海洋建立连接。
林默也闭上了眼睛,集中精神。
他的左眼微微热,比起其他人,他“看”
到的更为清晰——无数能量如同光之溪流,交汇、分离、一些壮大、一些衰弱,但总体保持着一种动态的、冷酷的平衡。
他仿佛能“听”
到能量转移时出的、细微的、如同齿轮咬合般的“咔哒”
声。
这冰冷而精密的法则,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敬畏,以及一丝……窒息。
课程结束时,墨渊留下最后一句话:
“牢记‘守恒’。
它并非劝尔等冷血,而是令尔等敬畏。
手中若无金刚钻,莫揽瓷器活。
在尔等拥有足够的力量与智慧,去承担干预所带来的、所有可能之代价前,‘观察’,是唯一也是最好的选择。”
学员们沉默地散去。
周尧凑到林默身边,咂咂嘴:
“乖乖,上来就是这么硬核的案例,我感觉我以后都不敢随便扶老奶奶过马路了……万一她过了马路去买彩票中了头奖,然后被歹徒盯上……”
林默没有笑,他还在回味墨渊的话,以及那能量流动的冰冷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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