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章 绝境寻踪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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席卷全身,连手指都不想动弹。

阳光(虽然是黄昏的余晖)刺得他们睁不开眼。

他们竟然真的从那个地狱般的档案馆里逃出来了!

怀中的文件依然紧贴胸口,证明这一切不是梦。

然而,喜悦是短暂的。

他们仍然在县城之内,追兵很可能正在全城搜捕。

必须立刻离开!

周芳的脚伤急需处理,他们也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藏身和研判这些用命换来的证据。

“去……去陈大哥那里?”

周芳虚弱地问。

“不行!”

林国栋立刻否定,“杂货铺可能已经被监视了。

我们得找个更隐蔽的地方。”

他想起老陈头曾经提过的,他在县城还有个极少数人知道的远房表亲,住在更偏僻的城郊结合部,以收废品为生,人极可靠。

目标明确后,不敢有丝毫耽搁。

林国栋和陈默架起几乎无法行走的周芳,利用黄昏的掩护,避开大路,专挑最肮脏、最不起眼的小巷和河沟边沿,向着城郊方向艰难移动。

每一声远处的警笛或士兵的吆喝,都让他们心惊胆战,如同惊弓之鸟。

天色迅暗了下来。

华灯初上,县城的另一面开始苏醒,但对于这三个逃亡者来说,每一盏亮起的灯都像是窥探的眼睛。

周芳的脚伤因为之前的剧烈活动而恶化,脸色苍白如纸,意识都有些模糊。

林国栋和陈默也到了体力的极限,全凭意志支撑。

终于,在夜幕完全降临后,他们按照模糊的记忆和老陈头曾经的描述,找到了那片位于县城边缘、靠近乱葬岗的、低矮破败的棚户区。

空气中弥漫着垃圾焚烧的刺鼻气味和污水的恶臭。

几经周折,小心翼翼地辨认,他们终于敲响了一扇用破木板和铁皮拼凑成的、毫不起眼的院门。

门内传来一阵窸窣声和一个苍老而警惕的声音:“谁?”

“陈大爷让我们来的。”

林国栋压低声音,报出了老陈头交代的暗号。

短暂的沉默后,门闩滑动,门开了一条缝。

一张布满皱纹、眼神浑浊却带着精明的老脸探了出来,警惕地打量着三个如同从泥潭里捞出来、狼狈不堪的年轻人。

他是老陈头的远房表兄,姓赵,以收破烂为生。

看清他们的惨状,尤其是周芳那明显重伤的脚踝,老赵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但更多的是了然和一种底层百姓特有的、对“官家”

事的沉默警惕。

他没多问,迅侧身让三人进去,然后飞快地关上门,插上门闩。

院子很小,堆满了各种废品,仅有一间低矮的、灯光昏暗的土坯房。

老赵头的老伴——一个同样干瘦沉默的老太太,看到他们,也只是默默地挪开了地方。

这里贫穷、破败,却有一种令人心安的死寂和与世隔绝感。

老赵头翻找出一些干净的旧布和不知从哪里弄来的、效果粗劣却聊胜于无的草药膏,递给林国栋。

林国栋和陈默小心翼翼地帮周芳清洗伤口(伤口已经红肿亮,触目惊心),重新敷药包扎。

老太太默默端来几碗能照见人影的稀粥和几个干硬的窝头。

没有过多的言语,一切都在沉默中进行。

但这种沉默,却比任何安慰都更能抚慰他们惊魂未定的心。

他们终于得到了片刻的、来之不易的喘息之机。

草草吃完东西,周芳因伤痛和极度疲惫,很快靠在堆满破布的炕角昏睡过去,眉头即使在梦中依旧紧锁。

陈默也支撑不住,蜷缩在墙角睡着了。

昏暗的油灯下,只剩下林国栋和老赵头。

林国栋从怀中取出那摞用油纸和破布层层包裹的文件,纸张的边缘已经有些磨损卷曲,沾染了汗渍和污迹。

他小心翼翼地摊开在炕沿上,就着如豆的灯光,一页一页地仔细翻阅。

老赵头默默地坐在一旁,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,烟雾缭绕中,他的眼神复杂地落在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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