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相牛（3 / 3）

，我家中除了那几亩薄田，还有些零碎的活计需要操持，人力物力都耗费不少。我本想着若能顺利买下小牛犊，日后它能帮衬着家里，可若是这价格让我背负过重的债务，怕是得不偿失。我听闻镇上有个牛场，近日也在售卖小牛犊，价格似乎更为亲民，只是路途遥远些，我还未前去查看。我实在是想在你这儿做成这笔买卖，你看能否再降一些，哪怕降到十二两银子，我便不再犹豫，即刻与你成交。”

牛倌面露难色，连连摇头道：“大哥，十二两银子实在是太少了，这小牛犊的成本都不止于此。我给您便宜到十四两，已经是把自己的利润压到了最低限度。您若真去镇上的牛场，未必能寻到如此优良血统且健康机灵的小牛犊，我这小牛犊可是我精心照料、悉心培育的心血之作。您再考虑考虑，十四两银子，还有这额外的精饲料，真的是物超所值啊。”

此时，一直站在一旁的林兮瑶眼珠一转，委屈地抱怨：“爹，你答应给我买吃的，怎么现在还在这磨蹭呀。我脚疼得厉害，走不动路了，必须得坐车回家，咱别在这待着了。”

林正德听到女儿的抱怨，面露尴尬之色，连忙对牛倌说道：“牛倌兄，你看这孩子不懂事，这小牛犊的事咱们改日再议吧。”

牛倌一听，哪里能答应呢，连忙道：“大哥，且慢且慢。这小牛犊可是难得的好苗子，今日错过，怕是再难寻到这般合适您家的了。您看这样行不行，这小牛犊的价格，我也再咬咬牙，降到十三两银子，这可是我最后的让步了。但是说好了哈，这个价格我这边就不能送饲料了！”

林正德面露犹豫之色，看了看身旁嘟着嘴的林兮瑶，又把目光投向小牛犊。他沉思片刻后说道：“牛倌兄，你这一让步，我也不好再僵持。”林正德顿了顿，接着说：“我也不想让你难做，这样吧，我可以接受十三两银子的价格，但你得额外送我一套简易的牛具，像牛轭、缰绳这些。”

牛倌面露难色，犹豫了好一会儿，才勉强点头应道：“林大哥，你这要求可真让我有些为难啊。这牛具虽说不是什么稀罕物件，但也都是有成本的。不过，谁让我真心想与你做成这笔买卖呢。罢了罢了，这一套简易牛具我就当是给你附赠的了。”

林正德见牛倌答应，脸上顿时露出欣喜之色，连忙说道：“牛倌兄放心，等它长大些，我会带着它在周边村子里露露脸，让大家都知道这牛是从你这儿买的，给你扬扬名。”

至此，这场双方好像都吃亏的买卖，总算是敲定了。

林正德牵着小牛犊，带着林兮瑶，跟随牛倌来到牛棚一侧的简易木屋中办理买牛手续。牛倌从屋内陈旧的木柜里翻找出一张有些泛黄的纸张，又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汁，开始书写契约。

他一边写，一边说道：“林大哥，这契约上会写明小牛犊的年龄、毛色、体征等基本信息，还有咱们商定的价格、附赠的牛具以及你以酒抵银的相关事宜，一式两份，你我各执一份，也好有个凭证。”

林正德微微点头，专注地看着牛倌书写。不多时，牛倌写罢，将契约递给林正德过目。林正德仔细阅读，确认无误后，从牛倌手中接过毛笔，在契约下方签下自己的名字并按下手印。牛倌也同样签字画押。

随后，牛倌将一套简易牛具从牛棚角落取出，交给林正德。林正德把牛具搭在小牛犊的背上，再次向牛倌道谢后，便牵着小牛犊，与林兮瑶一起走了出去。

“丫头，走吧！带你去集市逛逛！”这丫头，今天倒是机灵不少，好几次要不是她，怕是会陷入僵局，买牛也不会这么顺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