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5 残像(1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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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柔仪,你在听吗?」

「一直都在。

」他告知她家里老人病情急转直下,刚刚去世了。

生活中意外总是很多,像这种无预兆的知会今年已经好几遭。

「太奶奶的葬礼在後天,我希望你也去葬礼,不管我们之前闹得多不愉快。

「好,我知道了。

」她喝一口奶茶,缓解心中的郁闷,「你还在医院?」

「我已经处理完了,正准备回去,大家都在等律师公布遗嘱。

柔仪嫁到孟家时,年过八旬的太奶奶已经中风,终日卧病在床,孟家请护工长年在家照料,身为小辈,只有轮班照顾,逢年过节去看望看望,其他的事她也不清楚。

另一边孟学臻悲伤之馀感叹老人年近百岁,长寿,到这个年纪自然的事,不知道那天就没了。

孟学臻本想让她安慰他一番,得来的是被反问他的糗事,於是顾左右而言他。

他软弱得过分,无条件袒护他的情妇,把这软弱当成爱,也把愧疚下的补偿当作糟糠之妻不可弃。

他想平衡内外,却对所有人无情地残害。

还是从与她疏远的父母那里知道,他的情妇似乎怀孕了。

她掐灭回忆往昔的苗头,话音含糊如藕断丝连,却近似於冷酷地直说:「学臻,你去忙吧,拜。

开车送檀萱回家的路上,柔仪总在想她过去几年要麽捉奸要麽被捉奸的吊诡婚姻,互相都指责对方不忠,可以说是另类的天造地设的一对。

她没有回姑妈的公寓,而是逃离般去找以前那些几面之缘的炮友。

简单地只了个「约吗?」怀着惶恐与憎恶之心,用肉体的欢愉暂时抵消。

午夜时分,无人回应,在她漫长等待之後。

一个熟悉又忌讳的名字出现。

「rit我会等你的。

在纠结与麻痹之间,她选择了後者,午夜的街道,除了辉煌的灯火与零星车辆一闪而过,正如她孤零零的,青春丶感情都被岁月搓磨,不可怜,但更可恨。

灯光经後视镜折射,晃了她一下,镜子传达她的心声:她已经老了,年轻的情人很快就会厌弃她。

贺徽在等她,一袭浴袍。

「抱歉,我来晚了。

」柔仪摘掉显老又显书呆子气的眼镜。

「不晚。

我知道你一定会找我,不管是一年丶两年。

「因为我情感脆弱,恨不得留住每一个人?还是你自信自己有魅力?」她嘲讽回去。

贺徽说:「是。

我是你爱人的影子,是你寻求青春遗憾的补偿。

「喂!

你非要这麽直白吗?」她蹙眉。

除了相貌上一点相似,他年轻漂亮,意气风,令她幻视他年轻时的样子,都是那样令她心动,可是没有人比她更清楚,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人。

认识他的时候,他还不到二十五岁,而她已经年过三十,化妆可以暂时弥合距离,但心不会。

「你希望我这麽说吧。

「徽,我的婚姻终於走到尽头了。

他的情妇怀孕了,他要娶她。

「你真是恋爱脑。

一定要回忆痛苦,创造痛苦?」揭穿真相。

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他太懂她才分手。

「是啊,我好傻,但我忍不住。

」痛苦已经成了她人生的底色。

「那是因为ptsd,而不是因为你想。

」贺徽温柔地抱着她,亲吻,柔情蜜意。

柔仪索吻,「上床吧。

我不想思考。

「头剪短了,不习惯你波波头的样子,但很可爱。

你比之前还要漂亮,气色也好多了。

」他捏住那只伸进敏感地带的手,轻轻吻了下手背,旋即被骂了句「不懂情调。

」他耳根红,害羞了。

「你把我弄硬了,我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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