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、分飞劳燕昔共舞(上)(2 / 3)
,最少也比军汉要强些。燕玉簟眼尖,还看见那一个个和尚神se沮丧,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,说不准还真是逃兵呢。
子杞却不作如是想,远远地便张手道:“诸位大师请了,缘何这等急迫?莫非北边有什么变故,或是有蛮族衔尾追来吗?”
经历种种风雨后,子杞虽不改跳脱个xing,然而也自有一番气度,至少在那群僧人眼中,路旁这位少年双目如星,仿佛内中深藏玄机,赤子般的热忱虽让人有如沐chun风之感,然而身上仿佛裹着某种隐秘的锋芒,偶尔显露一丝,便让人觉得心惊肉跳。至于他身旁那个眉目含煞的少女,气质犹如深谷幽潭,莫测其深,莫知其冷。
离着好有三四丈,僧人们一个个停住步子,合十向两人一拜,一个老僧道:“阿弥陀佛!两位施主这是当从大名府来吗?”
“你这和尚好没规矩!明明是别人问话在先,你不回答,怎么反问起来了?”燕玉簟自然老大不满。
“小姑娘怎么说话呢!”就有个壮年僧人喝道,却被老僧拦住,又道:“女施主说的是,老僧该先回答问题的,这些ri子心力憔悴,差点忘了为人的道理。说起来,实在有些难以启齿,贫僧等人都是燕山以北近海一带的僧侣,却被人赶出来山门,跋涉近七百里方才到此。燕京和真定府都无大寺,我们唯有来大名府投奔大明寺。”
燕玉簟少不得冷嘲热讽:“好好地,怎么就被人赶出来了?燕山北边不是早就丢了吗?女真人不信佛也该早把你们轰走,怎么又会拖到这个时候?莫不是你们自己不老实,在人家背后玩什么激ng忠报国的把戏,结果被人揪住把柄了吧?”
老僧人苦笑一声:“女施主莫开玩笑了,出家人又岂能满脑子杀戮之事。昌黎一带虽然一个多月前就沦入敌手,只是女真及东北诸族尚有一份虔诚,未对僧侣下手。却不想数ri前,来了一位气势汹汹的女施主,着人将近海一带尽数戒严,不光把我们赶了出来,连附近的胡汉百姓也都被迫迁出。碣石山以东,真个是箍成了一个铁桶,泼水难进。”
燕玉簟“哦”了一声,扭头去看子杞,发现他也在看自己,两人对了个口型,都认出对方说出的是个人名。
子杞不动声se的问道:“难道是女真人在海滨查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,才要起意封锁?”
老僧摇头:“也不怪施主这么想,不过虽然肃清碣石山一代的大多是胡人,可领头的那位女施主却是个货真价实的汉人,她手下也还有不少汉人,看起来在那伙人里地位不小。”
“那想必应是极富盛名的人物了。我看老方丈和诸位师傅不少都有修行在身,莫非看不出那人的来历。”
老和尚嘿嘿干笑不语,却是之前说话那个壮年僧人憨实些,瞪眼道:“小施主这话说的咱们好没脸面,就咱们这点儿把式算哪门子修行?再者说,我们那里地处边陲,不怕人笑话,实在是没见识的紧。说起成名人物,咱只知道中原有三大宗师,无一不是神仙一流的人物,其他的可就一概不知了。”
再没问几句,燕玉簟早不耐烦,让了一让,指着身后几乎见不着影儿的大名府道:“行啦行啦,聒噪的很!喏,前面不远了,快奔你们的去处去吧。”这在她已经是顶客气的,还肯挪一挪身子让路,放在当年,不戏弄个够本,把小姐的心情弄舒坦了,是断断不肯放人的。对面的却不领情,少不得有几个对她怒目而视。好在老和尚一路上遇事儿遇的怕了,死拉住几个愣头往前头去了。他却不知这是自家多大一场造化,若再晚上一时半刻,姑娘火气上来,可要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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