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、一饮一啄皆前定(下)(3 / 5)
泄。而那蟠龙枪上,一尺长的枪头已整个不见。
另外那番僧反应终是慢了些许,一拳把身边那人打成浆糊时,已避不过去,只能硬着头皮鼓出全身金光,硬撼剑影里跳出的妖物。红光金光猛然撞在一起,彼此渗透又引发更强烈的光影,将番僧淹没。等那一阵光消散,原地哪还有什么番僧,只剩下地上一滩恐怖的血迹,和那比鲜血更红的破碎僧袍。
张泯然祭出威力如斯的两剑,自己也不好过,却死咬牙关,脚下略略停顿,便又挺剑向那山梁上行去。他走的看似不快,实则一息数丈,速度犹如奔马。一步一步都在坚实的冻土上留下永难褪去的脚印,如一个独行的旅者,在天之尽头留下自己最后的痕迹。
山梁顶上,颂赞季秀临时的行辕便在此处,虽是单人只剑行来,自己身边又坐拥强兵无数,他却觉得犹如一人独对千军万马。
饶是久经战阵,颂赞也惨白了脸面,到底还没丢了气度,强自振作激ng神,从容向身旁的思巴尔大师道:“真是个狂人!凌先生那样的人,似乎也吃了大亏?”
“确实是个人杰,只是走入末路穷途。将军勿扰,此人已是强弩之末。”思巴尔竖掌合十,默念佛号。
颂赞身边另一个将军怒目道:“汉人蛮子,岂容他这等猖狂!给我投枪!”
山梁两侧数千骑阵被这一人一剑惊了胆气,此时人人紧攥着武器,手心里早沁满汗水。也不知是要发泄没来由的这一阵恐惧,还是要洗清被一人震慑的耻辱,那将军喊的一句话仿佛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,一时间“呼啦”之声大作,尽都是些五尺投枪,甚或有些个直接把长枪也扔了出去,枪雨排空,遮天蔽ri!
他们只想让眼前的男人早一点去死,甚至已不顾忌会误伤到袍泽。看着一片猛然腾起的钢铁之丛,那喊话的将军也目瞪口呆,想不到自己一句话会引发出这等奇观。
密密麻麻的枪影中,张泯然仍在前行,他的动作任谁都看的清楚,可一步便在数丈开外,甩在身后数百的铁枪。他只在间不容发时,才微微晃动身体,与投枪擦身而过,有实在无法避让的,便以木剑轻轻挑开。
就像在针尖上舞蹈,三轮投枪过后,他站在由平地转入坡地的地方,奇迹般的未被一根铁枪所伤。
也不知是谁发了一声喊,两侧各有一大队杂乱的骑兵策马而出,如同两道浊流向这区区的一人杀来!他们狂野的大叫着,肆意释放越来越沉重的压力与其被眼前的一个人吓死,倒不如逞勇一回,干脆死在他剑下!
杀戮开始,张泯然如其所愿。
“这”
看着眼前越积越多的尸山血海,颂赞季秀瞠目结舌,一时失语。当他意识到与那个被血水浸润的男人只有区区三十丈、其间全无阻隔时,才想起了害怕,可双腿在不停地颤动,丝毫不听使唤。
他猛然惊醒一般,慌乱的四下张望,却发现身边的将官全都在一步步往后退,反而把他突兀的现了出来。他们全在死死地盯着那个男人,没人注意到他的失态。只有思巴尔大师仍旧站在原来的位置上。
“大师!”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:“请大师戮力,斩妖”
话说到一半,却有一阵愤怒的咆哮从极远的天外传来,犹如神人在云上传声:
“张泯然!你身负一山之望、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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