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、一饮一啄皆前定(上)(2 / 3)
三人也陷入了天山其余修士的纠缠里。下驷对上驷的战略行不通了,到头来,终究是要以强碰强的。
压迫力让他几乎屈膝,可心脏却在狂野的跳动着,几乎不受他的控制,仿佛随时能跳出胸膛。他又听到了脑子里那不甘的咆哮,像是在用尽全力诅咒整个世界。他狠狠地锤了一记心口,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说,消停点!今天会让你发泄个痛快。
两个杂碎而已,也敢如此耀武扬威,张泯然提剑而上。
热血直冲顶门,耳廓嗡嗡作响,头顶仿佛有风雷攒动,妖魔横行,有滚滚浊气从七窍窜入,在身子里滚过一遭,又齐齐抢出。仿佛又回到了这妖物刚刚闯入脑宫的那一刻!世界灼热又混乱,他只循着那一点冥灵,抓住最最核心的一点,一如当初降服那妖物,在神魂中大喝出同样的话:
你若不甘,那便助我!
顷刻间,三人战到了一处。狂飙的气劲横绝数十丈,刮蹭在山壁上,留下灰se的痕迹。这绝非普通兵卒可以立足之处,就是有道符庇佑的道兵也能被顷刻间撕成碎片,而实力稍弱的修者在战场垓心同样无可用力之处。
战象法体犹在,一根腿便有一丈径围,张泯然自然冲进了法相影像之中,只觉肩上如背山,身形骤然慢了下来。那番僧大喜,想这呆子竟敢一头扎进来,还不是任他鱼肉?双掌结印,光华粲然,如山压力立时厚重十倍。却见眼前道人左掌一翻,一道灰影擎天而起,却似乎不是那“反掌乾坤”的绝世神通?
在我法域之内,也敢藏着掖着,可真活的不念头未绝,番僧幡然变se,不对!这是什么妖法?双掌连番,印法连连变化,其间牵扯气机运转无数,金光如有实质,在虚空中勾勒出一条条柔滑的丝带。可他光头上的汗珠却越来越多,巨大无朋的战象法体不住扭曲,神机外泄,却已然不收他控制!可偏偏输出力量的渠道还在,仍旧有丝丝缕缕的神魂之力涌出,维持那法相运转。苦试无果,番僧咬了咬牙,狠心掐断了和法相随后的联系。
而灰影攀附在法相之上,瞬间将之染遍,战象仰天怒嚎,不甘的扭动着虚幻的躯体。继而转变形体,化作一头背插一对华丽羽翅的妖魔,头戴羽冠,人身妖首,浑身漆黑如墨,四肢和羽翼上却覆着一层红se的火焰。
凌山孤丝毫不受异象影响,无声无息滑入战局,五丈之内,已是他枪势最烈之时,乌沉沉的蟠龙枪迎面而来!张泯然双眼募得腾起一片血se,仰天喷出一口血,沾上头顶那妖魔法相,越发多了几丝真实感。只听他沉喝一声:“去!”妖像化作一道纤长的火焰,向番僧扑去。番僧一声怪叫,刚举臂抵挡,便被妖红的火焰整个吞没。而张泯然则抬肩振腕,桃木剑冲着长枪笔直刺去。
前刺途中,仿佛心有灵犀,蟠龙枪和桃木剑齐齐倏化幽光,继而二光交缠,仿佛有星火之光迸溅,却被纷然杂se所携,与速度奇绝的二光混化,闪而即逝。下一个瞬间,两人交换了一个位置,光华奔走凝聚,重新变成二人手中的长枪和木剑。
张泯然胸口多了一个直径一寸的坑洞,陷入身体三寸有余,只差少许便要挨上心室。那坑洞是被硬按下去的,却出奇的没有流血,那里分明是肋骨所在,内里的血肉和骨头像是蒸发了一般。凌山孤却接连向前走了几步,以枪尾拄地才止住去势,捂住嘴巴大声的咳嗽起来,胸前有七点剑痕点线相连,犹如北斗。这七点剑痕每一个都戳在重穴上,每一条连线都截断掉胸口的一道气脉,只是这七道剑痕,就让他比张泯然一身内伤外伤加起来还重。
另一边那番僧发出一声怒吼,双臂狂舞,终于将最后的火焰熄灭。然而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