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一、惊梦(2 / 4)
些,他们提前启程了四天还多,我相信现在应该已经进入朗山,甚至到达黑山镇了。张泯然真是个不知所谓的混蛋!他是要千里迢迢赶来,把天师道子弟推进坟墓吗?”
闵水荇轻轻握住他的手:“你别担心,事情总会有转机的,西疆可不是中原,能任由道门三宗摆布!更何况大义之前,安敢行此大不韪之事?”
“希望如此罢”
冒襄后颈乍然寒毛倒竖!像是有一道闪电猛然劈入脑海,又像是有人凑近耳朵大声咆哮。他猛地站起来,四处张望,茫然的看着黑暗中无尽的魑魑山影,努力分辨发生了什么。闵水荇更加不知所措,不知道这是怎么了,想上去安抚他,却“啊”的轻叫一声,捂住手掌,雪白的肌肤上渗出一道血痕。冒襄此时就像个受惊的刺猬,无数细微的剑气不受控制的迸发出来,无人能够靠近。
几乎同一时间,子杞也在入定中猛然惊醒,他却只是目不转睛的望着北方,仿佛黑暗中藏着什么事物。他的双眼中不停地变换着颜色,一会儿青色、一会儿银色、一会儿金色,而眼睑之外的一抹水色,也总能将诸般颜色衬托的更加鲜艳。
听到闵水荇的一声痛呼,冒襄才惊醒过来,深深吸气,才将周身剑气尽数收敛。他来不及安抚她,只是追问子杞:“你感觉到了什么?”
子杞迟疑了一会儿,反问道:“你呢?”
“我不知道,像是有人硬生生的往我脑子里塞进了什么,愤怒、憎恶、不甘、骄傲等等无法理清的情绪,乱糟糟的一团,却势头强猛。我只是被动的接收,也许发送的那人也只是无意识的,或者只是情感上的猛然爆发。只因为我们之间有某种莫名的联系,我才能接收得到,我甚至无法反向追踪到位置。”
子杞的双眼恢复了本色:“我想,我可能感应到了‘同类’。”
“同类?你是说凌海越?”
“不,不会是他,听你的描述,凌海越是被‘贪妖’所寄。而刚刚那个,应该是‘憎妖’。”
“憎妖?怎么会”冒襄深锁着眉头:“难道真的会是他?”
子杞追问道:“你说的那人,能确定是谁吗?”
“张泯然!”
两人对望一眼,尽知对方所想,子杞大喝一声:“跟着我!”便如风般向北奔出。冒襄向后招手,闵水荇紧跟其后,树梢上一道黑影窜出,却是燕玉簟跟上,冒襄这才断后而去。
不想猛可里窜出一个魁梧身影,一把抱住冒襄小腿,大嚷道:“英雄!您老可不能丢下我啊?不说做交易吗?我换!我什么都肯换!您把我一人儿仍这里,那不是要填了虎狼的肚肠?”
冒襄哪有时间理他,一个窝心脚过去,紫电翻飞,踹躺在树根下,头也不回的去了。可怜那拓拔臬一身电光缠绕,亟的直打摆子,犹在呼天抢地,哇哇痛哭。一时后,他哭的累了,四人也早已远去,他这才发现,适才被电火击打处,真息都活泼泼运转起来,却原来被封禁的真元,在不知不觉中已被解开。
太阳在东边的山脚里慵懒的伸个腰,将橘金色的光抛洒出来,为冷寂的山区披了一层遮羞的外衣。四人的动作迅忽如风,或在平地或在树梢,最敏捷的猎豹和猿猴也无法比拟。缀在最后的冒襄忽然加速,全身都已模糊成一条拉长的光影,在光秃秃的树冠间横亘而过,犹如为山间抹上一层薄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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