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、浑货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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递;没等第一个触手爬远,就钻出了第二根,然后是第三根,第四根

    “啪、啪、啪、啪”

    紫色的电火张牙舞爪,水流成了绝佳的舞台,一瞬间赤色就尽被取代,全然成了它的领域!汉子惨叫一声,慌忙从水中抽身而出,却仍旧被紫电爬上来,蔓延全身。暗淡的剑光紧随其后,穿过凌乱的水幕,在他身上连续跳动了几下,汉子便即停止了挣扎。

    冒襄这才从水的另一头一跃而出,一手接住藏锋剑,一手拎起那汉子的衣领,动作一气呵成,踏着尚未落尽的水花,从容跑路。

    “说罢,为什么让我留他一命。”踏营回来,却没得到丝毫线索的冒襄没好气的问。

    子杞指了指被随便仍在树根儿上的胡人汉子道:“我只是忽然有这么个直觉,具体怎样,那可得问问他了。”

    闵水荇笑眯眯的走过来,一边打量着瞪大眼睛却动弹不得的汉子,一边点头:“我正好刚调出几味香毒,还不知作用如何,这人怎么就这么凑巧呢。他要是还能稍稍硬气一点,那更是再好也没有了。”

    可惜她的算盘没能打响,还没等她施为,相貌威猛的胡人就把该说的不该说的,都一股脑倒了出来。据他自己说,这可不是某家怕了什么严刑逼供,只是今天终于遇到了中原的英雄,正所谓英雄惜英雄,某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,那也是应有之义了。

    原来这胡人是天山龙尾宫门下,算起来辈分是凌海越的师弟。他名叫拓拔臬,算得鲜卑拓拔氏中的贵族,只是这一族四处迁徙,数百年在夹缝中求存,也说不上什么尊贵。他在天山修行二十载,受龙尾宫中汉人衣冠熏染,脑子里才多了这许多英雄念头。

    就这么个草包脑袋、棉花性情的浑人,自然是没人敢给他重任的。准备渡河的这支军队总数一万有余,在诸路兵马中也算劲旅,大多为鲜卑人,凌海越把他安排在这队伍里,只吩咐他见机行事,平日里听从鲜卑的统领调遣便好。

    “原来是个没用的东西,留着费事,不如宰了。”听到这儿,冒襄直接转身走开,扔下这么一句。

    这拓拔臬“哇啊啊”大叫一通,只恨身不能动,不然真要猛扑过去,抱住大腿死不放手。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,他这一急,竟然坐起身来:“还有!还有!某家那日没走时,见了两个鬼鬼祟祟的小子进了师兄营帐,好奇心下,就凑过去听。原来是两个中原的狗啊不,修者,是跟我师兄密谋来着!”

    子杞摇头道:“凌海越何等手段,怎会让你这半桶水靠近,肯定是没说重要东西。”

    拓拔臬挺起胸脯道:“师兄对某家信任有加,有什么话向来都是不避人的!”几人对望一眼,心想浑人也有浑人的好处,凌海越知道这是个蠢货,才不顾忌他吧?

    他那日听到那两人与凌海越密议,要合力剪除敌人云云,说是虽则各为其主,却不妨碍精诚合作,且只论利益不论交情,他日战场相见杀个痛快不迟。又说少则二十日多则一月之后,那共同的敌人必会北上,又说莽莽朗山地势复杂,若无人引路可是麻烦的很。凌海越要求对方对此点提供帮助,那两人却提出凌海越必须先期做好军事调动,配合他们将黑山镇的主力调离,才好成事。

    算起来,这密议之日,不过在张泯然等人进入西凉后第七日而已,其响应之迅速,可见一斑。

    最后拓拔臬犹在摇头晃脑,道:“某家等那两人出来后,就偷偷的跟了一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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