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、请柬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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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敢用这名号自称,可见狂妄。然而天山修士虽多,到底是边陲之地,少有道门正朔,因此天山同道听了,也不过一笑而已。

    红面汉子是七友中的老二,名唤兀山都,早年曾在西疆有莫大声名,为人睚眦必报,十分声名里到有七分是坏的。那执扇的行六,叫做毕英,别看面子上像个书生,其实也是个阴狠之辈,适才阻挠冒襄等人的便是他了。

    七友虽是伯阳先生客卿,却不归他统属,十年之前七人不耐山中寂寞,云游而去,相约十年之后回来聚首。十年一晃而过,饶是修行之人性子淡漠,众人对这次重聚也十分重视,越是日子临近越是想快些见到一众老友。兀山都上路有些迟了,一路急赶,先是遇上伯阳宗的下人,听说山中马上要举行的一件大喜事,心下更不由急切万般。之后又遇上了来得更晚的毕英,两人遂把臂而归。故友相见,十年一倏,自有一番别情,二人欣喜之余,更狠不得马上与其他几人和伯阳先生相见。

    早年兀山都跟天泽宗结下过梁子,虽说萧独等人是闻讯来贺喜的,他也看着这高傲的小子很是不顺眼。另有一事他也觉奇怪,老头子想来隔绝领地,不与外界往来,虽在天山之中立下如此根基,平日却低调的很。伯阳宗虽然被列为天山十宗之一,多半还是因为老头子偶尔外出悬壶得来的名声,小一半则是他们这七个老兄弟近几十年来挣来的,外间之人甚至过去都不知伯阳宗的具体所在。

    如今宗门内的那一件“喜事”就已是一件奇事,老头子又忽然转性,广邀天山同道来聚,且把自家的山门也尽数抖露出来,这可不是又一奇?老头子乱七八糟、颠三倒四的性子他们是没有不知道的,少不得要用些心思清理首尾,对这些个逐臭而来的“贺客”岂能不甄别一番?何况萧独还和这场“喜事”有些干连,他更是忍不住出手试探了。

    可对峙六个时辰,从太阳刚出生到傍晚,九次交锋,连他的血掌九变都用到了尽头,他竟然还没能压住这个剑气如潮的小子。他冷哼一声,道:“你是客人,若真分个生死老头子就要怪我待客不周了。不过即是来观礼的,就规矩些,不该看的不该做的心里也要有个章程。说起来,这一次的新人倒是和你有点渊源呢,这也不是她第一次被下聘了,听说是姓弥的吧”

    “住口!”山崖上的萧独怒不可遏,仗剑就要往下跳,凌玲眼疾手快,一把拉住他胳膊,叫道:“都到这个时候了,还遮掩个什么?你以为你能隐瞒的住吗?”

    兀山都只觉脊椎一冷,还不等他有动作,便听身旁的毕英沉喝一声,手中折扇倏然打开。乱风起于青萍之末,继而张牙舞爪,化作万千凶兽形象,莫不昂首嘶吼。虽然这是集中在丈许方圆里,那一个个兽形最大的也不过拳头左右,然而洋洋然大观,极有气象。兀山都也不由心里称许:这十年来,六弟果然勇猛精进,只是一个动念,就能轻易驱使出“压魂雾流万兽谱”,大小随心,防不胜防。

    万兽之中,有一道影子决绝的插了进来,那些噬人神魂的雾兽没能起到丝毫作用。毕英手腕一抖,纸扇一翻,万兽谱中自有气机响应,有无数饕餮形象同声大吼,合为一只森然巨口咬住那影子。却不料一蓬粲然金光猛地爆开,硬生生把那万兽合流之势给爆成雾气。

    而下一刻,那身影已突破重重兽影,长臂为剑,刺在兀山都刚来得及立在身前的掌上。指掌相抵,几无声息,两人却不由齐齐一震。兀山都愕然抬首,入目的是一双醒目之极的眸子,瞳色二分,一者金,一者苍。

    他还来不及看清来者的容貌,便又有破风声袭来,微缩版的“压魂雾流万兽谱”刚刚重聚,这一回更是简单,被来人一剑斩破。兀山都不由苦笑,一个萧独也就罢了,怎么这来的少年一个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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