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、弑(2 / 3)
bsp; 老者一手提着短柄铜斧,一手紧握玉戟,双手不时回旋,铜斧和玉戟时相撞击,发出清越的声音。这单音也合入了歌声里,带出明了的节奏感。他的舞姿缓慢而有力,时而屈身抬臂,时而跨步耸腰,舞姿里没有固定的路数,却像是与歌声最贴合的一种身体反应。
他的动作分明已有些迟缓了,那是一个老人的舞姿,可那里面却又有一种张力他是在极力的舒展着自己的身躯,以自己所能做到的最激烈的方式而舞!他本来身材矮小,可是一旦舞动,却仿佛成了顶天立地的巨人,没有人不为他的身姿而震动。
而老人的正前方,尸骸遍野,犹如修罗地狱。
碎玉公子雷霄,不久之前用事实证明,他是个堪比燕长歌的恐怖存在,尤其当他手握洗练卫花费百年精力练就的神兵时。
繁弱的一箭吹响了屠戮的号角,可即使是他,射出那样的一箭,当场射杀一脉宗主之后,也不由不感到一阵力竭。大多数人犹在错愕之时,雷霄如一只猛虎杀入人群。土蝼和白泽紧随在后,却被他的杀气所摄,不敢靠近三丈之内。
上清宗和纯阳宫众人多多少少都受了些伤,其他道门人物也好不到哪里,可最重要的还是众人胆气已丧,士气落到了最低谷。紫虬被当场射杀,对上清门人打击之大自不必说,纯阳宫更是不堪,领头人竟然临阵倒戈,反对自己举起了屠刀。而雷霄锋锐无匹的剑势,和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气,则成了压垮众人心志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毕竟在场之人都是精锐,生死关头,自有一番搏命之举。转眼间,只见漫天霞闪,如天落光雨,将这一片天地映成霓虹世界。而这片天地里,元气被煮沸,各种可以将人碾成粉末的力量横空乱窜,共同交织着死亡的乐章。每一刻,都有鲜血飞溅,每一刻都有断肢横飞,每一刻都有人头落地。
人已癫狂,握在人手中的杀器则在兴奋地咆哮。
“哇咧!好痛”土蝼被石甲包裹的右臂已经坑坑洼洼,他看准了势头,闪电般伸出右臂,捞住擦身而过的齐剑秋。后者也杀红了眼,一剑回斩,几乎卸掉他一只胳膊。
“干什么!”白泽一向看不起这个同出昆仑的妖物,他此时杀心正炽,却不在乎顺手把他也给宰了。
土蝼嘴角一歪:“干啥?念在当年一场交情,救你一命哇咧!你是个疯子哇,还往里头去,还不往外撤”一边拉着他往外围跑,一边哇啦大叫:“你个老东西,就想在少主面前邀功,你以为他现在看得见呐?我卖你一个乖,他现在杀得兴起,可是什么都不顾的,你还死气白赖的往里冲,指不定就要他顺手斩了,那才叫一个冤枉!得得你也别想着出风头了,以为少主还真缺你这把剑呐?在这儿仔细看着吧,看看什么才叫锋芒绝世,总要你知道,刚才的选择,一点儿也不亏!”
绚烂的天地中,始终有一道暗紫色的影子在动,它或者游弋于地面,或者如闪电般在天空中闪现,各种致命的流罡都无法阻挡他前行。而当那紫色猛然爆发出一蓬亮色时,便说明,又有一个生命在他的剑下陨落。
初时,他还只是针对于道教之人下手,可渐渐杀的兴起,那紫光纵横的范围越来越大。凡是敢于卷入这一片战场的人物,无不被那剑光痛斩。佛门中有几个倒霉鬼,就成了剑下亡魂,五岳盟中也有个走避不及的被斩杀。赵令脸色冷的像要结冰,终究没有动手,他身后的“二十四卫”人物,见了这般剑势,更是不敢妄自参战。
齐剑秋越看脸色越白,好在自己及时退走,看少主这等疯魔架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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