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、六天混元(2 / 3)
bsp;“我”齐剑秋贵为蜀山别院的首座,数十年来还是第一次张口而难以成言。神鸟扶风忽然高戾一声,向低空俯冲了几十丈,激起的大风搅动着整个山谷。而他这才发现,扶风尾椎的位置上还有一人,那是个身材短小、很老很老的男人。
那人头顶正中是皱皱的头皮,外边一卷白色的头发,长长的盘在脖颈上。他脸上的皱纹多的吓人,老的已经看不出年龄,繁弱若是跟他一比,简直成了风华正茂的年轻人。老人的背上插着一枝青玉制成的戟头,和一柄黄铜短斧。这两柄东西看制式像是商周时代的古物,不像是杀人的兵器,反而像祭祀或国礼中所用的祭器。
齐剑秋认得这个老人,知道他是雷家宗祠的守护者,只在那个不知在何处的家祠中活动。他依稀听说,即使是二十三年前,昆仑山上那场大变故,他也没有出来。如今,竟然连他也都被请了出来,可见其决心可这也正说明,六天混元道真的已式微到无人可用的地步了。
他念头未绝,只听“呼啦”一声裂响,那老人掌中不知怎地多出一枝旗杆,迎风一扬,忽展开一张丈许方圆的大旗。大旗以青、靛、金、紫、灰、白六色为底,中间则绘着一对黑红二色、堪堪合抱的阴阳鱼。这阴阳鱼与太极图相似,然而并无鱼目,也不如太极一般严丝合缝,而是留有一丝缝隙,这是最本源的阴阳二气的表征。
齐剑秋见了那旗帜猎猎而舞,一时间脑中滚过无数念头,压下所有的挣扎。双膝不由自主的一屈,跪于雷霄之前。
“白泽?秋为昆仑育化,祈望能重归混元门墙,今生唯愿死而首丘!此身虽无用,愿供小宗宗主驱策!”
“好!”雷霄轰然大喝,如平地惊雷:“‘六色阴阳旗’重见天日,我六天混元道从今日起重续道统,见此旗者,可为见证!白泽,我以教宗之名,准你所求,滴血来!”
齐剑秋再无犹豫,心念到处,右手指尖处跳出一滴鲜血,向雷霄飞出。雷霄在身前虚接,那滴鲜血便转了方向,向数百丈外的旗帜激射。临到近处时,鲜血忽又一分为六,分别融进了那六种底色中,旗帜上却未留下丝毫血迹。
“六天混元终于又重回人间了吗?”森扎卓高踞于鹤颈上,喃喃自语。数十道七彩的虹光在他周身闪灭,有的即将勾勒出形象,却又在行将完成时湮灭。只有他身后的弟子知道,这是上师心潮起伏、不能自持的表现。那弟子不由暗暗惊诧:师尊于雪山之顶静修三十余载,已得莲花法门的精粹,佛法也早入通达的境界,怎会心境紊乱至此?
那仙鹤虽是神通凝聚之物,也自具灵性,远蹈于数百丈高的远空,也丝毫不敢鸣叫。它分明摄于扶风的威势,若非森扎卓压制,怕是早已飞离这片谷地了。
雷霄的双眼如鹰,仿佛有轻薄的雾气笼罩在眼前,而额心的紫色抹额则如同倒竖的第三只眼。他缓缓的抬起手臂,眼中闪着杀气腾腾的光。
“且慢!”
少女的娇叱让雷霄的手臂停顿在半空,他循声望去,看到那“海外仙山”中的少女正紧张的按着剑柄,面上仿佛跃跃欲试,又似是藏着恐惧。他看到少女身后的中年人正望着烈烈的“六色阴阳旗”,嘴唇微动,便知是此人的授意。
雷霄凝眉道:“如何?”
少女续道:“我仙山一脉恰逢其会,能亲眼见证六天混元道重续道统,甚是荣幸。我们已是见证过了,至于雷先生后续如何,我宗不想参与其中,这便告辞。”她话音未落,“山中宰府”那边也闷闷的响起一声:“我们也是一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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